慕姑娘還在掛念著,只是無力幫襯,遂坦言道:“慕姑娘是不是擔心我等去不得北土,也無法幫北王?若真是這樣,我阿武再笨,也不會來擾了姐姐的清心,其實,其實有一人能夠做到,不過需要慕姑娘前往……”
“是誰?”
“文圖!”阿武道出名字,“姐姐曾經救過他,再者他絕不會袖手旁觀,因為……”
慕飛玲未等阿武說完,忽然轉起身子,“文圖?你在哪裡見過,他現在如何,身在何處?”她沒想到還能聽見文圖的名字,況且見阿武模樣,終究是有了一番作為,“你是說他能夠進入北土之地嗎?”
阿武瞧著慕飛玲神態,略有不滿,不過不敢招惹,深深地點頭。
馬車內,阿武一道訴說著文圖,兩年前,入北土為鎮關,率兵勸降木塔,隻身攜符柔帶五百兵勇,闖入萬軍之地,輕取西河首領首級,在北番之內人人知曉,成為求林之後的又一位英雄。
慕飛玲聽得瞠目結舌,暗自叫好,無愧自己的眼力!
“還有其他詳情嗎?”慕飛玲顯然沒有盡興。
阿武奇怪地瞥一眼慕飛玲,怎和當年打聽二王境遇時一般模樣?慕飛玲發現阿武不乖巧,狠狠瞪他,阿武只好喃喃答道:“後來,文圖被眾部落首領彈壓,無奈離開北番,現居住在交界處的一座村莊內。”
“就他一個人嗎?”慕飛玲謹慎問道,忽覺自己異常,故作咳嗽掩飾。
“慕姑娘,你不會……”詭黠的阿武發現不對勁。
“不會什麼?!”慕飛玲臉頰起紅暈,“不要胡亂猜忌!自古英雄人嚮往……”可是突然又想到二王,面色又逐漸黯淡下來。
阿武究竟是在慕飛玲臉上發現二王印跡,方開口說道:“是和符柔公主一起!”
“符柔公主?”慕飛玲又是一驚。
阿武又將北王親封符柔為四公主之事告知慕飛玲,她當即唏噓不已,沒想到兩年前同床摟臥的,竟成為北番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是,她內心更加悽楚,那麼大王后豈不是她的姐姐!
“阿武,依你看來,二王還有法救贖嗎?”慕飛玲知道問也無用,撥弄垂簾看向窗外,手卻緊緊抓住橫樑,車輛已經稍顯顛簸,看來已入鄉間,她的心也跟著抖動起來。路外的耕地內,幾乎人家正在互相幫協著剷除雜草,談笑風生,極盡歡快,不禁深深嚮往著。
阿武頓時冒出汗來,自然知道符柔絕不會輕饒二王,不敢作答,思考半晌方含糊不明說道:“就是掉腦袋,也要保住二王性命!文圖畢竟是南人,一直輔佐照顧著公主,如果能夠讓北王倖免於難,由公主出面求情,也許北王不會大動干戈……”他只是猜想,當想起大王后已經危在旦夕,連忙住口不說。
“只是怕一切已經來不及!”慕飛玲雙眼無神,露出無助。
“也許只是臆測,哪裡來得確實!”阿武勸慰慕飛玲,也是勸慰自己,“況且還有陳王和三王,也許二王只是矇在鼓裡……”
越說越悲觀,兩人不再交談。
馬車一路奔波,臨至天黑方才到達文圖的世外桃源。
“慕姑娘?!”文圖一愣,沒想她會出現在這裡,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連忙招呼著讓座沏茶,怎麼想也想不通她的到來。
“有客人嗎?”符柔拉住文圖手,側耳問道。這也是兩年來第一次有人造訪,符柔臉上既有緊張,又佈滿興奮,看不見來人,又有些焦急。
“參見北土公主!”慕飛玲向符柔婉婉施禮。
符柔早已得到文圖教誨,嘴上不亢不卑說道:“免了!”不過畢竟是第一次有人拜見,小手還是揚起放在眼前,不住地搖晃著。
文圖來不及詢問慕飛玲如何知道的這些訊息,搖搖符柔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