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吻頸自盡。
“我要你再背揹我。”說著,符柔竟飛飄至文圖身後,輕輕一躍,便撲到文圖後背之上。
連續八年的修習,很少有背抱之機,隨著符柔武漸大成,況且以符柔之體暫不能修行角木以上之術,反倒輕鬆下來,文圖忽想像小時候般,揹著符柔走一圈,可忽然怔住。
若是之前無穿梭長廊提點,便將符柔當做妹妹看待,自無了男女之嫌;可是,那姑娘是自己未來之妻子,心底總是有著芥蒂,這一撲,又是夏季,符柔成熟的氣息忽然壓在後背,慌亂之中將他放下,嘴中謊道:“哥哥已是乏累,不如挽著我步行片刻。”
符柔不知,便順勢挎住文圖,將頭靠在他臂彎之上。
文圖暗暗埋怨慕女節:“哪裡來得如此香料,竟將符柔弄得芳氣襲人。”
慕女節自是冰雪聰明,見到眼前一幕,自然知道是何種緣由,眼前符柔已近十七歲,嬌媚溫柔,無論哪個公子看了,無不心神盪漾,遂想起文圖當日誓言,那是文圖發誓必娶符柔為妻,才被慕女節允准將雪山白芝贈與大王后陳瑩兒;循聲望去,文圖也是尷尬萬千看過來,兩人同時面紅如丹。
“柔兒,不如你在此彈奏《彩劍紅駒律》,令文圖哥哥與慕姐姐賞聽。”慕女節見符柔緊貼文圖,文圖已是有些不自在。
“好啊!”符柔循聲跑到慕女節身邊,支起古琴之足,眼睛微微閉起,凝神鎖唇,右手一撥,山澗之中忽如長水落下,又似萬馬奔騰,不入罡氣之律,更是清新流暢,立即將這裡變成人間仙境,“彩鋏曳,火驥鳴,檀瑤錚錚,似君沉夢起劍聲。乾天懸玉鎖,廣土金鑰生,巽風不及處,震霖……”
琴聲戈然而止!
“文圖哥哥,山下有一群人在追殺一匹良駒,那些人內氣十足,殺氣甚濃!”
若論聽力,文圖當然自愧不如。
“走,去看看……”
三人幾近飄飛,片刻便來到山腳。
遠處,飛馳而來一匹白駒,那白馬頭壓得很低,似是疲累至極,馬上之人懷中抱著一個童子,可是看御馬之人模樣已然受傷,手中沒有武器,身體側傾,正在忍受著傷痛折磨。
白駒後,十幾匹戰馬如瘋似癲,揚塵追趕,手上揮舞著武器。
“官馬!”慕女節失聲喊道。
不錯,這些戰馬後背座鞍披戴,皆是官府所有。
瞬間前面馬匹衝至文圖之處,一眼便看出文圖不是凡人,忽一下滾落下來,不忘緊緊護著懷中男童,頓時驚得孩童哭出聲。
“大俠……”那人胸背、胳膊盡是傷口,血流不止,已然奄奄一息,“救王公子!”
文圖立即上前扶住那人,可是仔細一看,“啊”一聲驚叫出聲,感覺如同雷電襲頂,毛骨悚然:“柯明?!”
正是柯明,王宮之內鐵衛總管、御前先鋒。
王公子,豈不是陳瑩兒之子?!
柯明不識得眼前人,因為八年前他只是啞巴阿文,如今是紫袍俠士,可是見追兵已經將幾人包圍,已經來不及細說,連忙點頭,嘴角卻滲出血水:“將此子,速速送往北土,尋文圖公保護……”縱有滿腹話要說,可是已經道不出。
柯明閉眼安去!
他的手沾滿鮮血,死死不鬆開王公子小手……
身邊戰騎循著踏步,頭領忽言道:“此等三人,斷然一個不留,就地處死!”
“文圖哥哥……”符柔經歷殺戮無數,可都是小時候戴著耳罩,渾然不知身外生死,如今聽到竟有人要殺自己,白嫩臉上驚現怒容。
“他們,是一等一的壞人!”文圖答道,順勢拉過小公子,把那小手塞進符柔手裡囑咐道,“保護小侄兒,無論是誰碰他,你儘可使用古琴全篇之術!”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