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崩塌。賓王有著不小的野心,可他知道不可能終生為皇,身後只能仰仗太子呼風喚雨。想著,不禁在酷暑之中打出幾個寒顫,默默禱唸著:蒼天有眼,先帝英明,就讓哀家再活十幾年吧,我要親眼瞧著太子安然登基,控制朝政……
一路想著,忽然腦海中蹦出文圖,太后再一次拿住轎梁,此人心裡究竟有何盤算?歷來未受到皇朝恩澤,看似卻一心護著皇庭,將公主嫁給他以示恩惠,卻被一口拒絕。想到這裡,太后不禁皺起眉頭,哪有不貪一絲名利,捨命為帝朝的人?身邊有著能夠假扮皇上的志士,勾著公主,引著太子,又與皇后有著極深淵源,如今更是響徹天下的政機府能士,處處剋制著賓兒,她立即睜開眼睛,不敢再想……
正是文圖穿梭師的身份,引來了英明太后的疑惑!
政機府內,氣氛顯得異常低沉,符柔與文圖各自審查自己的奏文,誰也不瞧誰,誰也不說話,一掃往日的歡顏笑語。
聶良提著一份密奏,步入議事廳請旨道:“白城官員密報,去年遭遇蝗災導致種慄不足,奏請財府賑災,丞相批准撥付三百萬兩,可是地方只收到災銀一百六十萬兩,彈劾財府內有官員私自吞食。”
文圖最恨的就是農業賑災的惰政,動輒關乎著幾十人萬人的餬口,立即喝道:“速去財府審查,這筆銀子是空帳未出,還是地方截留,涉及到誰絕不輕饒……”
“等等!”符柔阻住聶良,“財府是皇朝命脈,不可輕易觸動,責令地方再做核算,如果這筆銀子不足,可以再奏請撥付,至於此次差距,本宮會告會丞相予以詳查。”
“是!”聶良皺一下眉頭,轉身而去。
文圖目瞪口呆,這無疑是將政機府的職能轉交給了朝廷,暗保了財府。
隨著文圖拒婚,符柔逐漸警覺起來,也開始懷疑文圖,注意起文圖的意圖,為了確保皇族的安定,加大了文圖諫議的審查力度,政機府主副二人出現隔閡,大大遏制了行動力,使得一些重臣的瑕疵得以掩蓋,而這些權臣獲知後,逐漸將矛頭指向文圖,逐步出現了非議。
太后憑據自己的判斷,小心起文圖來,對於公主的一系列決策予以默許,政機府的光環漸漸黯淡下去……
賓王發現時局對自己有利,終於展開了對文圖的總攻。
“母后,兒臣有一事啟奏,不知當不當講?”賓王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雖是問著,可是已經準備道出。
太后用複雜的表情審視著眼前的三兒,心裡泛起酸楚,懶洋洋答道:“說吧。”
賓王正正精神,口若懸河般說道:“時下政局穩定,民心安寧,可是前朝屢屢接到奏報,對政機府的行事頗有微詞,兒臣雖是多次按壓下去,可是各地的奏章仍是不斷湧入朝廷,兒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如何看待此事?”
“回母后,政機府乃是王妹主管,當然令人放心,兒臣梳理後發現,這麼多的奏章並未提及四妹的不妥,紛紛指責文府督。當然,依照律例查辦庸政無可厚非,可是一些事情過之則亂,政機府名聲在外,查處一些小事也會大動干戈,反倒引起一些朝臣的不安,同時也汙了母后的聲威。”
第八十九章 太后哭
太后當然不能承認政機府有錯失,那是自己懿旨成立的,遂說道:“那你就與芙兒商談商談,都是哀家的子女,總不能兄妹二人分庭抗禮吧。”
政機府初建之時是不允許任何人干預的,賓王一聽太后說辭有緩,心裡不禁暗自高興,這就證明太后允許監國過問政機府的事,文圖縱有千般本事,也會處於羈絆之中,趁勢煽風點火道:“兒臣還查明一件事情,四年前,文圖與太子曾在東土與中原交界處的南山一帶出現過,其時太子剛剛八歲,便聰穎異常,當街戳穿一名小盜賊,令人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