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再說有事嗎?”溫瞳容不得他這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如果放任著不管,還不等逃出去,他就流血而死了。
溫瞳將他按到一邊,“丁丁,你下來。”
丁丁立刻從蒼月的懷裡爬下來,擔心的皺著小眉頭,臉上的淚痕還沒有乾透,“蒼月叔叔,疼不疼?”
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傷,自然不知道那種疼痛的感覺。
蒼月搖搖頭,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小腦袋。
再痛,也比不上他的這句關心。
溫瞳的衣服已經很破爛了,她還是撕下一圈兒綁在蒼月的傷口上,子彈是沒有辦法取出來的,但是壓迫住傷口可以不讓血流得那麼快。
蒼月的臉上冷汗涔涔,強忍著刺骨的疼痛。
溫瞳的手上沾滿了血,因為害怕和心疼顫抖著,她是第一次看到身邊的人受這種傷,那種震憾無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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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換兩命
溫瞳的手上沾滿了血,因為害怕和心疼顫抖著,她是第一次看到身邊的人受這種傷,那種震憾無以言喻。
蒼月的視線垂落在她的發頂,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兩道傷疤。
雖然一路奔波,但是她的身上依然散發著淡淡的馨香,桅子花似的,盈滿了周遭。
他的唇角向上輕輕的彎起,好像身上的傷也不是那麼痛了。
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哪怕他受傷流血快要死去,也不會得到一句關注。
現在,就算死了,他也沒有遺憾了。
不,他不能死,他一定要活著把她完完整整的帶回去。
溫瞳打了一個結兒,很快就看到血從衣料上滲出來,這樣簡單的止血方式是不行的。
溫瞳突然很後悔自己沒有去學醫,要不然她一定會想出辦法替他止血。
蒼月忽然按住她的手,然後轉身往林子裡,走了沒多過,他蹲下來在地上挖著什麼。
“是草藥?”溫瞳吃驚的問,她差點忘了,他就是在森林裡長大的。
蒼月將那些草藥放在嘴裡嚼爛然後往傷口上按去,劇烈的疼痛讓他緊皺著長眉。
溫瞳急忙幫忙將草藥固定住,血將那些草液染紅,溢位的速度已經不那麼猛烈了。
“走。”
他身上的傷不礙事,但是再這麼耽誤下去,他們鐵定跑不出去。
溫瞳要抱丁丁,他一把搶了過去,臉上草木不驚,好像受傷的那個人不是他。
溫瞳無奈,只好緊緊跟在他的身旁。
他真的是鐵人嗎,他的身體裡可是有一顆子彈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兩人感覺已經甩掉了那些追兵,後面突然傳來機關槍的突突聲。
蒼月一按她的腦袋,兩人齊齊趴在草叢裡。
順著樹葉的縫隙向後看去,七八個大兵正在向這邊跑來,叢林是他們的地盤,想要三個人都安全的逃出去,難如登天。
似乎意識到這一點,蒼月忽然將丁丁交到溫瞳懷裡,深黑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恐懼,卻有一絲不捨的情緒滑過。
他從來沒有留戀任何人,對他來說,孤身的他,只會服從命令,他隨時都會死,但是死不可怕,因為生死兩個世界都是一樣的意義,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些怕死,因為一閉上眼睛,他就再也看不到這張臉了。
他是殺手,他不該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殺手一旦動了感情便是大忌。
他用力凝視著她,彷彿帶著千言萬語,不需要開口,他想,她懂。
“帶他,逃走!”他說了四個字,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帶著深沉的丹田之氣。
溫瞳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他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