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柔和的水流自四面八方湧來,好像是母親的懷抱,溫暖而安全。
她舒適的伸出兩隻手搓起了泡泡,看著那些白色的泡沫從空中飄下來,不斷的落在水面上,她輕輕拍動著水花,聽著水濺起來的嘩嘩聲,忍不住自在的閉上眼睛。
“咳咳。”
溫瞳泡了有一會兒,外面傳來某人刻意的提醒。
“馬上好了。”溫瞳舒服的差點睡著了,聽見他咳嗽,立刻起身衝幹了身體,包著一塊大浴巾就出去了。
北臣驍站在門口,看到她出來,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臉上脖子上,那雙烏黑的眼睛跟用水洗過似的,清靈的惹人心疼。
“笨蛋,怎麼不擦頭髮。”
她嘿嘿一笑,握了下自己還在滴水的發,“忘了。”
他直接拿了一塊浴巾蓋在她的腦袋上,然後兩隻手力度均勻的給她擦起了溼溼的髮絲。
“北臣驍。”
“嗯?”
“你有沒有給別的女人擦過頭髮?”
他想了一下,然後很肯定的說:“有。”
溫瞳立刻就酸溜溜的,原來這樣的待遇並不只屬於她一個人。
見她半天沒說話,北臣驍打趣,“某人吃醋了。”
“才沒有。”她說話的時候嘟著嘴巴,明顯是滿肚子的不願意。
北臣驍一笑,拿開手下的毛巾,從洗漱臺上取下風筒,“明明吃醋了,還不承認?”
“沒有就是沒有,我才不會吃你那些鶯鶯燕燕的醋呢。”
他沒有解釋,只是眸中的神色有一分的灰暗,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時的時光。
他經常放學回來看到她溼著頭髮站在那裡,看到他便說,餓了嗎?我馬上去做飯。
一次兩次三次,後來,他終於忍不住,拿過毛巾去給她擦頭髮,她不知道洗完頭不擦乾,吹到風很容易頭痛的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她早就改掉了這個壞習慣,但是他每次拿起毛巾的時候都會記得。
吹筒發出嗡嗡的聲響,溫瞳窩在那裡像一隻饜足的貓咪,他低頭瞧著她細緻的眉眼,上翹的嘴角,好像是看著這世上最賞心悅目的一幅畫。
他忍不住低下頭想要吻上她的唇,她卻在此時突然睜開眼睛,一隻小手擋了過來,警惕的說:“北臣驍,你要違約嗎?”
北臣驍揉眉心,該死的條約。
溫瞳吹過了頭髮,舒舒服服的縮排被窩,北臣驍緊跟著鑽了進來,伸出雙臂就要抱她。
溫瞳往後縮了下,“不準靠過來。”
“抱一下也不行?”
“不行。”
“那親一下?”
“不行。”
“溫瞳,你殺了我吧。”
她丟給他一個枕頭,“賞你的,你可以抱著它睡。”
北臣驍無耐的抱著枕頭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該死,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同一個被窩裡,他偏偏看得到摸不到,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在遊走著暴躁的因子,隨時隨地會禽獸本質發作。
他忍,忍了!
“喂。”溫瞳望著他負氣似的背影,笑了一下,“你最近見過我大哥沒?”
北臣驍戒酒
“喂”溫瞳望著他負氣似的背影,笑了一下,“你最近見過我大哥沒?”
北臣驍沉著不作聲,好像沒聽見。
溫瞳伸出手去掐他腰間的肉,“喂,聽見沒?別裝死。”
他哼了一聲,將她丟過來的那個枕頭蓋到臉上。
“北臣驍,別這麼小氣嘛。”溫瞳索性坐起來,趴在他的身上,頭探過去掀他的枕頭。
他悶悶的說:“幹嘛,又不讓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