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點頭。
花被分成了三束,最多的一束送給了喬可欣,兩位女教師打趣地說蘇局偏心。蘇陌揶諭道:&ldo;沒辦法,人心本來就長得偏。老闆娘,我都沒還價,你是不是應該贈送點小禮物給我?&rdo;
老闆娘用生硬的普通話回道:&ldo;這裡只有花,沒有別的。&rdo;
蘇陌好商量:&ldo;那就送花吧!&rdo;
老闆娘想了想,從隔壁花攤上要了一枝紅玫瑰。
眾人都樂了。
童悅與孟愚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攤位前,那個攤位賣乾花和香袋。香氣濃鬱,卻不令人作嘔,買點回去放進衣櫥薰衣服很不錯。童悅買了同袋,讓孟愚也買點。
&ldo;我買了給誰?&rdo;孟愚臉露淒楚。
童悅黯然。
一枝鮮艷欲滴的玫瑰從後面伸了過來,她愕然回首,&ldo;花都被她們搶光了,這只是贈品,別嫌棄。&rdo;蘇陌聳聳肩,一臉無奈,鏡片後的俊眸淺笑晏晏。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哪裡敢嫌棄,忙道謝接過,只覺著這枝玫瑰上刺真多,她扔也不是握也不是。
喬可欣抱著一束香水百合,第一次覺得這花爛如糙芥,她捧著是種羞恥。
人心果然是長偏的。
晚飯是在一家青臺人開的餐館裡吃的,雲南米線什麼的特色小吃沒有吃到,還是地地道道的青颱風味,眾人嘆息。
蘇陌並不與童悅同桌,連視線也極少在她身上留戀。她想裝著大方,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還是存在的。
他老家不在青臺,他是為了亦心才來青臺的。今年的春節,他獨自回家過年,這麼快就回青臺。隨他們一同旅行,有鄭治的趁機拍馬屁。他這樣的大局長,不是別人拍他就領情的。
他來,只有一個理由。
童悅悵然地咬緊。
臨時換的車票,沒買到軟臥,只有硬臥,六人一個房間,房間沒有門,哪裡能睡,隨便躺躺吧!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四個女教師與鄭治、蘇陌分在了一個房間。
火車要到早晨才到達大理,喬可欣說打牌吧!鄭治說好,結果是鄭治陪著三個女人開戰,蘇陌與童悅旁觀。
童悅看了一會,便走了出去。
車門外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她嘆了一聲。
&ldo;沒什麼遺憾的,火車現在是翻山越嶺,你看了會害怕。&rdo;蘇陌走近她,與她並排站著。&ldo;困不困?&rdo;
她搖搖頭。
蘇陌回身朝其他人住的房間看了看,說道:&ldo;路上鄭校長和我說,你們校的凌玲老師準備辭職,他想從一中要位英語老師去實中。&rdo;
&ldo;辭職?&rdo;她大驚。凌玲被拍那件事,只有她和孟愚知道,他們不是多話的人,凌玲沒什麼可擔心的,幹嗎要辭職?如果是怕見到孟愚,換所學校好了!
&ldo;是的,非常堅決,鄭校長也挽留過了。聽說她是孟老師的前未婚妻。&rdo;
她象是站立不住,忙扶著一邊的欄杆。
小時候,爸媽關照說要小心火燭,火是危險的,不能玩的。凌玲玩火燒身,這是她自虐的代價。童悅除了嘆息,又能講什麼?
&ldo;我們去餐車喝點東西?&rdo;蘇陌見她臉色不太好。
&ldo;我還是回去躺著吧!&rdo;她託著額頭回房間。
鄭治紅 袖相伴,連笑聲都和平時有所不同。
她的床在中鋪,爬上去和衣躺了。開啟手機看時間,發覺有葉少寧的簡訊,突然沒心情回了,關了手機閉上眼。模模糊糊竟然睡著,半夜火車的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