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人?”
“就是提前籌劃自貿辦進人的事。”
何天縱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事是能著急的嗎?國家批覆了嗎?機構成立了嗎?”
“也不是說要現在定下來,就是提前籌劃一下,先重點培養……”
林方政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天縱打斷了,他面色冷峻,說:“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方案這些事弄好,進人的事不要操心!”
這話讓林方政愣住了,之前不是允諾進人的事充分尊重自己的決定嗎?怎麼好像改口了,不讓自己操心了?
“那機構的事,綜合組的同志打算下週或下下週邀請人事處和省編辦,一起去外省調研學習一下。您帶個隊?”
“這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
兩次冷漠否定,林方政再聽不出話裡的意味,就碰到鬼了。
這分明是權力上收,有將自己排除在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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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自己被排除在外,從制度上無可指摘,但先前要自己牽頭自貿時,准許自己在用人、進人上擁有排他性推薦權的信誓承諾,居然輕飄飄一句話否決了。
口頭承諾終究只是口頭的,在權力面前,一句話能讓你擁有,一句話也就能讓你失去。
如果說之前段幹化的空降,林方政還在揣測究竟是誰這麼急不可耐讓自己後悔,現在一起都明白了,何天縱對自己產生了嚴重不滿。或者可以說是對搭孫衛宗天線不得而心生不忿,由此恨屋及烏,遷怒於自己了。
林方政心中不禁忐忑起來,如果失去了何天縱的支援,接下來自己的工作部署,恐怕要遭受不少阻力。這還是其次的,自貿大局面前,不至於做的過分。
但這樣一來,將來自貿獲批,機構成立,在職務安排上,或許也不一定會支援自己。那就麻煩了,自己辛苦一場,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想到這,林方政眼神複雜的望向何天縱,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當然,他失望了,何天縱縱橫官場、年輕居上多年,除了那一絲慍怒外,是看不出任何其他傾向的。
此時的林方政心中對他的前後不一、出爾反爾也不滿起來,剛欲解釋幾句,又想到現在兩人關係已經微妙,修補還來不及呢,再起爭執實在是自陷泥潭。
強忍下去個人情緒,林方政點頭答應:“好的,一切聽您指示。”
何天縱原想著眼前這頭“犟驢”指不定又要跟自己爭論幾句,正想著怎麼痛批他一頓呢。結果林方政突然服軟了,倒讓他有些始料不及。
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冷著臉,巴掌打過了,該給甜棗安慰了。
“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人你先培養著,後面根聽黨組安排就行。真正有才幹的人,組織上也不會埋沒他。”
“謝謝何廳。”林方政站起身來,“那我先去了。”
剛走兩句,又想起了一件事。見何天縱此刻心情不佳,又不禁犯了猶豫。
“還有事?”何天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樣一來,林方政也不得不說了。
他又走了回來:“有一件私事可能要請何廳幫個忙。”
“難得啊,你還有私事找我幫忙?”何天縱明顯懵了一下。
“是這樣的。白雪她……”林方政把白雪孩子想轉學到花木塘雙語實驗學校的事情說了一遍。
何天縱聽後似乎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好像早已知曉的樣子。
“她怎麼不自己來找我,託你來幫忙說情?”
“可能是不好意思吧。她現在住得遠,照顧孩子上學確實不方便。現在就讀的那個學校教學質量也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