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龍,你真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陳建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就在剛剛,褚龍闖進他的住處,奸笑著向他通報了胡和靜遭受懲罰的事情。
想到胡和靜正在經歷的非人般欺凌,陳建是火冒三丈,眼睛都能噴出火來。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撕成兩半!
但他怎麼敢呢。眼前這個男人有著令人膽寒的殺氣,他肯定是打不過的。如果他敢做出什麼過激行為,褚龍能馬上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更關鍵的是,自己雖然曾經是盤勝西的秘書,可和褚龍比起來,自己才是那個無足輕重的狗腿子。褚龍和盤勝西才是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
何況,他還收受了褚龍不少好處,真要鬧翻,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用摔碎杯子來無能發洩。
“嘖嘖嘖。建哥這是怎麼了?一個婊子而已,怎麼生這麼大的氣,你該不會是對她動了感情吧。”褚龍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再說了,這也不能怪我啊。是她自己願意接受懲罰的。而且就她慾求不滿的樣子,我這是做好事啊,指不定她現在爽得不行呢。”
“褚龍!你他嗎真不是個人!”陳建惡狠狠道。
是的,他對胡和靜動了感情。這個女人不僅有著令人著迷的身體,她的悲慘經歷更讓陳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憐惜感。有一種保護的慾望,再加上他本身婚姻的不幸福,早就把她當成了上天緣分賜予的知心愛人。
他曾經答應過她,要想辦法把她從褚龍手上搶過來。雖然他也知道,胡和靜不過是褚龍用來巴結討好達官貴人的工具而已,跟乾淨純潔沾不上邊。可再怎麼樣,他都想不到褚龍會卑劣到這個程度,竟然讓小弟輪番……
他覺得,自己所期待的一份美好,被眼前這個雜碎給粉碎了。
“我不是人?建哥,這借東西還要先打個招呼,你這隨便用我的女人,話都沒一句,怎麼都說不過去吧,就這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她是你的女人嗎?人人生而平等!她是個人,不是你隨意處分的私人物品!一個可利用的工具!”陳建氣得整張臉通紅。
“呦呦,瞧你這話說的,多有水平啊。這麼高的水平,你咋不去當縣長呢,怎麼還讓縣長把你攆出會議室了呢。又是誰主動給我打電話,說汪白太可惡,要我幫他出這口惡氣。建哥,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你……”陳建被他懟的無話可說。
“行了。不跟你掰扯了。建哥你也別生氣了,女人兄弟我有的是,改天再給你安排個好的就是了。”褚龍臉色一正,迴歸正題,“現在有件事很麻煩了。”
褚龍把警察正在調查汪白摔斷腿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建雖然怒氣未消,但也知道褚龍所說事情的嚴重性,要是真查出來是被人打斷的,那就是板上釘釘的刑事案件,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誰告的密?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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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龍搖了搖頭:“目前還不知道,我已經跟盤縣長報告,他會去打探一下。按道理應該是汪白,但我總覺得他幹不出來。他這個人向來是嘴上吹牛,實際膽小如鼠,經常心直口快,得罪不少人。剛剛給了他一個警告,不一定有這個膽量去報警。所以這裡面估計還有更深的問題。”
不得不說,褚龍是個正宗的江湖人士,涉黑老大。對於事件判斷的敏感性還是很高的。
“你懷疑背後有人指使?”陳建問。
“對,我懷疑是許哲茂搞的鬼。今天在會上,我可聽說他被唐書記和盤縣長打得措手不及,差點下不來臺。他的作派你是知道的,那從來是恩仇必報的。更關鍵的是,縣公安局局長季弘厚最聽他的話。所以,不排除他打擊報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