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草原上長大的孩子,天生熱情奔放,看到姬姮的第一眼,就想將這顆大魏明珠摘下來帶回瓦剌。
只是他們的皇帝陛下不給答覆。
姬姮手一停,正過臉望著他,「你怎麼知道本宮被困在這裡?」
「你昨晚被那個太監抱回這裡,」馬哈扎毫不遮掩道。
姬姮神色冰冷,「然後呢?」
「他早上才出來,還換了一身衣裳,」馬哈扎如實說,他在長公主府附近蹲點,本想近身見見姬姮,誰知卻見到陸韶抱著姬姮進了長公主府,他只是好奇,大魏的太監和公主竟然是這種關係。
姬姮露了個笑,「既然知道本宮和太監有染,你怎麼還來問本宮跟不跟你走?」
馬哈扎注視著她的嘴唇,「你笑起來真美,但你不是真心想笑。」
姬姮臉色陰沉,沒做聲。
「我們瓦剌不在意女人貞潔,只要你跟我走,我會讓你做我最心愛的妻子,」馬哈扎真誠邀請她,他看得出來,她對這裡沒有眷念,那個太監將她看的很嚴,她沒有自由。
姬姮躺倒,眯起水眸淺笑,「本宮勸你一句,不要靠近本宮,否則你會變得不幸。」
「為什麼?」馬哈紮好奇問道。
姬姮喃喃細語,「因為所有和本宮有交集的男人都死了。」
馬哈扎歪了歪頭,「是那個太監殺的?」
「怕死的話,你可以滾了,」姬姮冷聲說。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大魏。」
馬哈扎朝前一步,想抓她的手。
姬姮手一揮,推倒旁邊的金魚缸,砸地上嘩的一聲,馬哈扎陡時縱身,飛過牆頭。
京墨聽見響聲,從耳房跑出來,只見滿地都是水,那些魚在地上蹦來跳去,姬姮彎唇笑看著它們掙扎。
被關在這裡,無力反抗,它們還不如去死。
京墨急忙叫丫鬟來收拾,她小心託著姬姮的手道,「殿下回屋吧,日頭上去了,曬多了容易暈。」
姬姮扭頭再看牆上,那上面掛著三兩枝薔薇,使得光禿禿的牆頭看起來忒滑稽,她笑了一下,轉過身隨京墨回屋裡。
——
陸韶進宮還是遲了些,所幸是正月,小皇帝生辰第二日還在假裡,他過去小皇帝還在睡,魯昭等在明禮堂。
陸韶到的時候,魯昭在翻看典籍,他親自淨手沏茶,當先將熱茶放到桌邊。
魯昭一見他,便放下書,直闆闆道,「本官正有事要問陸廠督,瓦剌王子求娶長公主殿下,怎麼還不見陛下回應?」
「陛下有什麼好回應的?難道真要將長公主殿下嫁過去?」陸韶反問道。
魯昭臉沉住,頓了頓道,「陛下不願,直接回絕就是,瓦剌使節還等在驛館,不回應算個什麼情況?」
陸韶搖了搖拂塵,淡笑,「魯大人操心過頭,那位王子是臨時起意想娶長公主殿下,又不是瓦剌也先1有意跟咱們和親,幹什麼要搭理他。」
魯昭蓋住書籍,往左往右揮了揮手,幾個隨侍的宮女退出堂,他盯著陸韶道,「陸廠督,長公主殿下到底是皇族,她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
陸韶維持著笑容,「咱家又不是大夫,魯大人問得好像是咱家給殿下治病似的。」
「本官也不想跟陸廠督生間隙,實在是聽宮裡有風言風語傳出,才來問問陸廠督,你和殿下是何關係?」魯昭直接問道。
陸韶笑容消失,沉默一會對他道,「魯大人和六殿下什麼關係,咱家和長公主殿下就是什麼關係。」
魯昭一下站起身,肅穆道,「陸廠督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咱家不喜歡開玩笑,也不開長公主殿下的玩笑,咱家跟長公主殿下之間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