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拉攏,哪裡有這麼容易,真當咱們是三歲大的娃娃可以隨便哄騙,說句不太中聽的話,錦衣衛……嘿……錦衣衛是什麼東西。他們也算親軍?哼,保護皇上沒他們的份兒。御前聽差也沒他們的份兒……”
“王龍……你胡說什麼!”一個錦衣衛千戶已經義憤填膺的站起來,這人是牟斌的心腹之人,此前王龍站出來說話,他就有點兒不太好的預感,而現在見這王龍胡說八道,已是按耐不住,拍案而起。
王龍瞧都不瞧他一眼,大聲嚷嚷道:“我胡說?我胡說了什麼,怎麼,你們錦衣衛還敢仗勢欺人不成,是你們牟指揮使叫我來吃酒,若不是賣他的面子,大爺我來這兒做什麼,現在來了這裡,你竟是說我胡說八道,這倒是奇了,嘴長在我的口上,這牟指揮使還沒做都指揮使呢,就已經管的這麼寬了,別人怕他牟斌,我王龍卻是不怕,你們錦衣衛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把我王龍舀去詔獄!”…;
這院子裡的眾人本就有了幾分醉意,聽到王龍這一番話,頓時鼓譟起來,一些性格粗魯便忍不住紛紛站起來,大喝道:“就是,酒是你們請來吃的,難道話還不讓人說,你們這算什麼酒宴,不會是鴻門宴吧!”
又有人道:“咱們親軍會怕你們錦衣衛,張開你的狗眼瞧瞧,別以為是錦衣衛就可以仗勢欺人。”
那先前說話的錦衣衛千戶頓時不吱聲了,倒不是怕什麼,只是這時候若是再讓這王龍抓住把柄把事情激化下去,到時候非要天下大亂不可。
其餘的錦衣衛武官此時也都含著怒,卻不敢做什麼過份的舉動,眼下出頭,實在不是什麼好時機。
王龍見錦衣衛示弱,更是咄咄逼人,拍著桌子指桑罵槐一通,竟是有不少人叫好。
而這時候,一個錦衣衛千戶已經偷偷離席,飛快去了花廳。
花廳裡,牟斌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眾位指揮使說著話,這時一個千戶匆匆進來,附在他耳朵上低語了幾句,牟斌的眼中掠過一絲冷色,其實方才的時候,他就聽到外頭有喧譁聲,像是有人在激烈爭吵,只是這個時候,他越發得小心,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激化矛盾,而其餘的指揮使見狀,也大致明白出了什麼事了,竟有不少人臉上似笑非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牟斌想了想,還是決定不離席,若是自己出去彈壓局面,很可能會產生反效果,他淡淡的對那千戶吩咐道:“老夫知道了,你繼續下去待客吧,要讓大家賓至如歸才好。”
他的語氣平淡,可是臉上卻是烏雲密佈,對方明顯是故意來鬧事的,鬧個不好,這酒宴就要一鬨而散,成為天下最大的笑柄之一。
那千戶只得唯唯諾諾退出去。
而在這院子裡頭,矛盾終於激化了,王龍一頓咒罵譏諷之後,終於還是有帶著醉意的錦衣衛武官遏制不住火氣了,站起來與他爭吵,而赴宴的所有人藉著酒意,又抱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也紛紛加入了罵戰,一時之間,院子裡亂成了一鍋粥,外頭的街道棚子裡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是故意撒酒瘋,甚至在棚子外頭,還有錦衣衛和一個金吾衛的武官打了起來。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有人大聲唱喏一聲:“錦衣衛僉事柳乘風到。”
這聲音不大不小,偏偏滿院子的人都能聽到,所有人都暫時住了口,可是隨後又開始喧鬧了起來,坐在院子裡的,最低階別也是千戶,高一些的同知、僉事都有,大家互不同屬,誰怕誰來?
柳乘風就是有再大的本事,難道還敢在這兒舀人治罪?牟斌都不怕,還怕什麼柳乘風。
而這時候,柳乘風卻是帶著一大群人進來,他腰間陪著劍,臉色陰沉,舉手投足都有一股肅殺之氣,跟在他後頭的,是一隊護衛,以高強為首,幾十個人,個個都配著刀,警惕的看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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