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強硬的丸子,在這方面,張家兄弟可謂精通。至於這外事,本來說的是生意上的事,不過嘛,現在朱麟是真的遇到了麻煩,算起來這也算是外事。
朱麟很悲憤的將目光落在了右班裡頭人模人樣站著的張家兄弟,這一對兄弟臉皮很厚,也是無動於衷。
蕭敬對朱麟的辯詞,卻只是冷笑,在他看來,朱麟的辯詞確實沒有什麼漏洞,可是不要忘了,要將一個定罪,單靠幾句花言巧語是不成的,蕭敬之所以氣定神閒,是因為有重要的證據。
他眼皮兒微微抬了抬,隨即扯著嗓子,道:“既然世子不認,那麼雜家只得請個世子認得的人出來了。”他朝向金殿上的朱佑樘躬身行禮道:“陛下請容許奴婢帶一個證人入殿。”
金殿上的朱佑樘自然是點頭,道:“帶進來。”
蕭敬便高聲道:“把人犯劉成剛押上來。”
“押欽犯劉成剛進殿……”
外頭的大漢將軍們一個個扯著喉嚨此起彼伏的將朝殿的命令一直傳遞到午門外頭。
緊接著,又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被押了上來,這人被提著上了殿,自然沒有朱麟那樣的氣度,嚇得渾身瑟瑟作抖。
蕭敬臉上帶著笑,這個人可以說是蕭敬的王牌,他慢悠悠的笑著看了朱麟一眼,帶著幾分勝券在握的微笑,慢悠悠的道:“劉成剛,你抬起頭來。”
劉成剛微微抬起頭,幾乎不敢去對視蕭敬的眼睛,又連忙將頭垂下。
蕭敬道:“你再來看看你身邊的這個人,此人你認識嗎?”
劉成剛又抬眼看了朱麟一眼,畏畏縮縮的道:“認……認得,他是成國公世子朱麟。”
蕭敬微笑,道:“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劉成剛道:“每月月初的時候,我都會去尋他一次,他會給我一個紙卷,不過也並非是每個月都如此,近兩個月走動的比較少了。”
蕭敬眯著眼,眼眸中掠過了一絲興奮,顯然文武百官們已經完全震撼住了,連皇上此時也已經被吸引過來,現在形勢已經一邊倒,完全任他盡興發揮。更有趣的是,朱麟居然沒有吭聲,這個世子是隻小狐狸,現在若是大聲嚷嚷,只會讓人誤以為他做賊心虛,與其如此,還不如先看看這人怎麼作答。
蕭敬繼續問:“你為何要去取那紙卷,紙卷裡都寫了什麼?”
劉成剛嚥了口口水,艱難的道:“紙卷裡寫了什麼,小人不敢去看,都是用圓筒裝著,外頭封了泥的,整個天下,只有王爺才能。”
“王爺,哪個王爺?”
“寧王爺……”
蕭敬笑了,冷冷道:“這麼說,你是為寧王做事?”
劉成剛嚇得瑟瑟發抖,艱難道:“不敢相瞞,鄙人是寧王帳下幕僚劉養正的族弟,頗受寧王信重,弘治九年開始,我便受了這個差事,每個一段時間來京師常住,為寧王傳遞訊息。”
“這訊息的都是朱麟傳遞給你的?”
“多數都是世子給小人的,我在王爺那邊聽說,世子身份高貴,將來定是他的大幫手,所以……所以……”
其實話問到一半的時候,所有人就都已經明白了,這個人是寧王的人,而且已經指認了朱麟,單憑這一點,朱麟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敬吩咐兩個大漢將軍道:“把這人帶下去。”說罷得意洋洋的看向朱麟,道:“世子還有什麼可說的。”
朱麟這下真傻眼了,他當然可以說不認識這個劉成剛,可問題是誰會相信?他只得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雖有時候言行無狀,可是大是大非卻是明白,勾結寧王純屬子虛烏有。”
朱麟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抵死不認,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抵死不認也不成了,眼下誰也救不了自己。
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