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要坐,也是到丞相府去坐。”
鐘太傅微眯了眼睛,說不出的迷離與世故,都說薑還是老的辣,也不知尹洛這棵嫩蔥能不能嗆過這棵陳姜。
“呵呵…”鐘太傅捋了捋鬍鬚,笑得意味深長,“你哥哥尹相一會兒就會到我府中敘事,你不妨跟我一同回去,然後跟著你哥哥一同回來?”
我不由的腹誹道這老傢伙在這拐賣兒童呢?即便是拐賣兒童好歹認真一點好不好啊?拿幾個蜜糖哄哄我啊。
“既然哥哥與鍾大人有要事相商,小女就不便過去了,剛才出去逛了一陣子有些乏了,就先行回府休息了。”說著我作了一揖想要告退。
眼看我就要跑路,那鐘太傅指使著家丁就要衝上來,霓裳羽衣早就列好了架勢等這一刻,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突然從楚官巷口傳來:“鍾大人如此,可不是待客之道。”
是尹洛下朝的轎子!尹洛並沒有出轎,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轎中閉目養神,只是讓轎伕將門簾拉開。
尹洛緩緩睜開眼:“鍾大人如此的想將我妹妹帶回府中,又費盡心機的打探我妹妹的身世,究竟是意欲何為啊?”
那鐘太傅也是不悲不吭,側身過來靠著牆壁,左手邊是我和兩個丫鬟,右手邊是尹洛和四個轎伕,此情此景若是打起來恐怕一點便宜也佔不到,卻仍是面不改色道:“令妹靈巧聰慧,老夫很是希望汐禾姑娘可以到府中一敘,只是不曾想,心急了些。”
尹洛凌厲的眼光盯著鐘太傅,後者剛正不阿,也是同他四目相對,我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這下完了,尹洛碰見對手了。
“即是想請家妹過府一敘派人來同傳一聲就好,何勞鍾大人親自過來。”說著,尹洛擺了擺手,轎伕將楚官巷口讓了出來,“鍾大人請回吧,改日尹某會帶家妹去府中拜訪。”說著便下了逐客令。
鐘太傅眼看綁架我不成,便帶著兩個家丁走,經過尹洛的轎邊說:“令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1307
我和尹洛進了府,霓裳羽衣又去檢查了一下府裡的防衛。如今世道不太平,這府裡防衛自是要緊些,尹洛拉著我問道:“最近可有見過鍾大人?”
“之前有一天和你吵架,我跑出去的時候看見林麟從他府上出來,只不過當時是黑天,恐怕他連我的臉都沒看清。”我悄聲回答,又一五一十地將哪天晚上的事告訴尹洛,只不過一次照面,何至於那鐘太傅對我如此念念不忘,我自己也搞不懂。
餘暇渲染出漫天的緋紅,不出一天的時間,全城都知道那趙尚書陷害尹洛不成,陪了夫人又折兵,都傳言他命不久矣,被自己的女兒坑苦了,更將那趙小姐的名聲毀的一乾二淨。
果然不出兩天,那指柔身邊的丫鬟便傳了信來,說那趙小姐昨夜喬裝入府,要尹洛趕緊去抓人。
夜闌人靜,林麟點著了火把帶著刑部一干人等包圍了兵部尚書的府邸,甕中捉鱉,抓到了扮成隨從的趙小姐,一經檢視,才發現那趙小姐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如此加諸在尹洛身上的輕薄之名不攻自破,那兵部尚書也已連夜押入刑部大牢等候發落。
這樣一來小皇帝勃然大怒,早朝時便卸了趙尚書的兵權,林麟破案有功,又深得皇帝“喜愛”,所以一舉便被擢升為兵部尚書,順帶著賞了尹洛不少東西加以安撫。
我自是不知道這些,都是當天進了宮,文琦公主說與我聽。
文琦公主一邊和我敘述著早朝上發生的事,一邊在沿著河邊散步往延康宮去,暖暖的風吹亂了羅錦衣裳,總算是為這件事送了口氣。
上次我倆說好了,今天我進宮陪她看望生病的太后。
自從上次我和公主一同出街買東西,我倆的關係可謂突飛猛進,這公主的表面上是一隻小白兔,內心卻很有犯二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