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活兒,就交給江南的內務府,可最近也沒聽說阿醜去過,想是你們怕麻煩。如今我鄭重和那邊官員打了招呼,日後你要用什麼皮囊皮管子的,儘管叫阿醜去支使他們吧,不管怎麼說,他們的技藝是最頂尖的,比民間要強出不少呢。”
夏清語這一次是真心感激陸雲逍了,抬起頭來,看著這俊美優雅的男人,心中不由得嘆口氣,暗道夏清語啊夏清語,你究竟都做了什麼事?竟然弄丟了這樣一個養眼又認真的好男人,你可知道這種男人在我們現代都很稀少了。嘖嘖,真是太可惜了,我就是沒辦法把自己代入古代女人的思想模式,不然的話,對著這樣的傢伙,連我都會動心的吧。
正感嘆著,就聽見後門傳來腳步聲,接著阿醜和孫長生走了進來,孫長生笑道:“聽小白說阿醜哥的寶貝工具送來了,很稀奇古怪,我就好奇,所以跟來看看……”不等說完,一眼看見站在夏清語身邊的陸雲逍,不由愣了一下,接著才躬身道:“草民孫長生,見過陸大人。”
“這人是誰?”
陸雲逍的臉瞬間晴轉多雲,而且是烏雲:這個夏清語,她怎麼就這樣不省心呢?好不容易那個馮金山總算能離開一陣子了,結果這馬上就又招了一個俊俏的夥計,她是想幹什麼?就算不在乎名聲,也不能不在乎到這個地步吧?
“孫長生,我新收的徒弟,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變成杏林館的坐堂大夫。”夏清語為陸雲逍做了介紹,接著一指門對面:“是從千金堂過來我這裡拜師學醫的。”
“千金堂?”
陸雲逍的臉色舒緩了幾分,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冷峻目光在孫長生身上掃過,忽地冷冷道:“別以為我不清楚唐逢春派你來是幹什麼的,趁著我現在心情好,你離開此處,我既往不咎,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孫長生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小侯爺會對自己有著這麼大的敵意,正想開口,就聽夏清語笑道:“你別誤會,他不是過來做臥底的。”
“他做臥底難道會告訴你?”陸雲逍扭頭不滿瞪著夏清語:“你這個蠢女人到底什麼時候能開竅?不要中了人家的美男計還不自知啊。”
“你胡說什麼啊?什麼美男計?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總之,我的事你少管,我說他不是臥底,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你有什麼道理?還說自己不膚淺,不膚淺會先讓那個馮金山騙,現在又被這個小白臉給騙了?”
“你別胡攪蠻纏,我心裡有數。”
……
孫長生擦擦額頭上滲出的薄汗,他想他明白為什麼小侯爺會對自己有敵意了。不過很奇怪啊,小侯爺不滿自己和馮金山算是正常,但為什麼就放心阿醜和江雲呢?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就看了阿醜一眼,卻一下子看到了對方戴著的那半張面具以及面具外延伸出來的幾道可怕疤痕,接著他也想起江雲是有婦之夫,而且人家夫妻恩愛的很。於是聰明伶俐的新學徒就徹底明白為什麼只有自己和馮金山被列為小侯爺的討厭物件了。蒼天可鑑,他真沒敢對這位潑辣的東家動什麼歪心思啊,他甚至可以肯定馮金山也沒有,用東家的話說:他們兩個簡直是躺著也中槍,一對兒倒黴蛋。
最後大概那兩個人也發現自己的對話太沒營養而且很容易被人誤解了,於是都訕訕住了嘴,孫長生目光不敢去看兩人:小侯爺那是真不敢看,東家……更不敢看,萬一再讓小侯爺誤會,把他眼珠子挖出來怎麼辦?
因此他的目光便只有落在桌子上,這一看,便看到了那堆奇怪的玻璃物件兒,他撓撓腦袋,疑惑道:“這東西怎麼會在小侯爺手裡?要價那麼高,您竟然捨得買?”
陸雲逍皺眉頭不說話,倒是夏清語好奇心起來了,看著那堆東西道:“這是內務府做的,不是買的。小孫你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