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誰的恩德你才能在陣前立功。你竟然敢遲到早退!朕得罰你才好!
那郭家將領到了二皇子面前,一見禮、一謝罪、一抬頭,二皇子傻了:怎麼是個女的?
是郭離澈!
棟勳呢?
“棟勳將軍,染疾在身,不能前來。”郭離澈眼圈都紅了。
“怎麼好好的會生病?”二皇子覺得事兒不對。他要問個清楚!
郭離澈表示對這個新皇帝的智商無力吐槽。
人好好的為什麼會生病?當然是有隱情啊!她現在不方便說,就是大局為重嘛!為的什麼大局?當然是他御駕親征的大局!他還要問!他還以為自己多聰明多敏銳似的,刨根究底的問!
郭離澈也知道御駕親征是大事。既然這麼大的事,決定要做了,當然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做好。其他所有事都為這件事服務。不然她為什麼拋下大哥,巴巴的趕來啊?這豬頭皇帝還傻兮兮的追問!
幸虧謝雲舟想得周到,叫郭離澈帶了一封信來,郭離澈就拿給二皇子看。
二皇子展信,見到那熟悉的端麗的字型,還有七王妃的鈐印。
真是雲舟。
雲舟言簡意賅的告訴二皇子知道:為了她支援他出徵,有人埋怨於她,其勢洶洶。七王爺護妻,棟勳將軍又護七王爺,受傷了。現在離澈替兄出征護君。請聖上勿以後方為念,先去打一場勝戰罷!打了勝戰回來,一切都好說。
二皇子在字裡行間感受到了雲舟的殷殷囑託。他強按住想一口氣奔回去的心情,把信壓在靠近心窩的地方,轉而臉一紅,收在箭袋裡,囑咐:“出發!”
從皇命下達,到部隊真的出發,又用了三刻鐘。等他們真的跟流寇遭遇上,已經是半下午的事情了。
事實上,他們今天之內真的能跟流寇遭遇上,已經是奇蹟。
只能說流寇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二皇子也說不清今天這戰是怎麼打贏的。大致如同書上說的:天兵一至,如湯沃雪,化為糜粉。
敵人就這麼土崩瓦解了。
他站在發號施令的戰車上,看著奔潰流離的敵軍,看著如血的殘陽,有一種奇怪的迷茫感,剎那間不知身在何方。
喜悅感是很慢、很慢,才從身體的各個細胞升騰起來、匯向心髒、為他所感知的。太大的喜悅像太深的疼痛一樣,都讓人深刻體會神經的遲鈍。
當他感受到時,這喜悅與自豪已經太浩大了,像一團洶湧的氣流,衝破他心胸的界限,讓他覺得疼痛。他想仰頭嘯叫。
郭離澈來向他請命,說流寇們紛紛投降,索子都不夠用了。流寇們也不逃跑,死心踏地的來歸順皇帝。郭離澈都沒見過這種事兒……啊對,她以前也沒什麼實戰經驗,沒見過也正常。可她看過多少兵書史書啊!何況智商一直線上。她都覺得這事兒奇怪,那就是真奇怪了。
連她都覺得這事兒只能歸因為二皇子真命天子、四方來降,那二皇子自己就更相信了。
天下人也就更相信了。
哦對了,連唐靜軒也抓住了。
其實唐靜軒是真的迷惘又冤枉。他喝了雲舟的一杯毒酒,以為要死了,結果睜開眼,是被送出京城了。逃得一條殘命在,是好事。可是很快有人要把他奉上土皇帝的寶座,這算怎麼回事呢?他再蠢也看出人家是拿他當傀儡,這就更冤枉了!他試著跟人家講道理:那!要立傀儡呢,也是立崔家的好。名正言順嘛!立個唐家的算什麼?
人家回答是:俺們還就不希罕崔家了!俺們要反崔家!你們唐家是造反的模範。俺們就立你了!
說罷,把他按在寶座上,捺頭就拜啊!兩邊刀鋒森森的。他要真的抵死不從,今兒就刀鋒染血!大家一拍兩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