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丞相吩咐。”
司馬懿從暗處走了出來,躬身行禮道。
“方才可看出了些什麼。”
曹操整理著方才被小丫頭弄亂的鬍子,問道。
“回丞相,夏侯小姐欲言又止,似有隱情,丞相可暗中派人求證一番,至於那位張家的公子,如此年紀便頗有一股大將之風,殊為難得。”
曹操仔細品味著司馬懿的話,半晌才道。
“你是說,我那侄女有難處被孫劉握在手中,而張苞那小子則是事先有所準備……可他說那張飛脾氣不好,侄女每晚哭泣……”
司馬懿聞言嘿嘿一笑,道。
“丞相,少年不知房事,需知這哭也分幾種啊……”
曹操聞言尷尬的咳了一聲,道。
“嗯哼……無論真偽,我等都需做好準備,何況此事太過湊巧,與其說涓兒是逃回來,不如說是被故意放回來的,似乎只是為了將黃蓋被杖之事坐實……”
司馬懿聞言搖了搖頭,道。
“丞相,此事不妨換個角度來看,無論真假,只要黃蓋獻降,丞相無論是否相信,看在夏侯家的面上,都得做出接收的姿態,而江東要的便是丞相的這個姿態。”
“再加上那位……呃,鳳雛先生?……的連環船,一旦火船撞了進來,我等便會面臨一場潰敗……”
說完,司馬懿撇了撇嘴,最近每次提到龐統都會下意識想起那天他的一句老孃,這可真是彆扭……
曹操聞言,輕輕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送那周瑜這個機會,這何嘗不是曹某的機會?哈哈……”
司馬懿也是微微一笑,周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做扣,而自己一方則是以逸待勞,所謂謀略,沒有比這更輕鬆的事了……
“你去找賈詡,估算一下對方的行動,擬份對策出來,這一次或許是將這兩家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喏!”
看著司馬懿領命去找賈詡,曹操靠在椅子上,晃盪著腳丫子嘀咕道。
“成天窩在帳篷裡,也不知道賈詡的腦袋生鏽了沒,哈哈……”
顯然,對於看透的對面的計謀,讓曹操的心情很是愉悅……
而與此同時,黃蓋此刻正趴在榻上與一個小丫頭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奶孃剛走,此刻這個小傢伙還有些精神,正瞪著大眼睛打量著眼前的老頭。
黃蓋卻是有些無語,你說這叫什麼事,就算是為了演戲也不至於如此吧……
“唉……”
這個與黃蓋在一起的小丫頭正是夏侯涓的小女兒,也就是歷史上劉禪後來的那位張皇后,而此刻被夏侯涓帶在身邊的則是後來的敬哀皇后。
不過隨著事件的變化,究竟她們還有沒有這個皇后命,還真的就不好說了……
放著黃蓋陪著未來的蜀漢皇后去玩暫且不提,卻說此刻的周瑜等人正在密切的關注著曹營的反應。
計策不算什麼天衣無縫,卻勝在了攻敵要害,畢竟曹家與夏侯家同氣連枝,夏侯涓的出現就像是一顆毒餌,不怕他曹操不咬下去。
而事實上,也沒讓周瑜久等,次日深夜,便有一支箭書射入了黃蓋的大營之中。
黃蓋自是不敢怠慢,急忙差人送去給了周瑜。
周瑜見信大喜過望,只見信件上寫著:
“黃老將軍見信如面,自初平元年一別以俞二十三載,弟孟德尤年將軍虎威,今聞將軍之事,愚弟痛不可當……”
“周瑜小兒年少得志,竟欲置兄長於死地,承蒙兄長不棄,弟必掃相迎……”
“又聞小侄拜於兄長門下得以保身,弟深感大恩,涓兒眼下以送回許昌其父兄之處,還望兄長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