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拉著黃忠的手並肩坐在一起,聽著稱呼顯然已經互相熟悉了起來。
“如老哥哥這般武藝,為何此前卻是寂寂無名呢?”
黃忠聞言沉默了片刻,才道。
“某早年居於南陽,恰逢蛾賊亂世又逢獨子染上傷寒,這才舉家遷至荊州,本欲求那張神醫救命,卻不料張神醫不見蹤影,這才依附於先主劉景升。”
“不過像我這等外郡之人不被荊州所容,只能委身其侄助其守禦長沙之地以為存身,待得丞相南下,如今卻已是年過六旬之人矣……”
夏侯淵聞言心有慼慼,當年自己的一個孩兒不也是餓死在懷中……
想了想,夏侯淵道。
“老哥哥無憂,如今天下局勢豁然開朗,丞相不日必可定鼎天下,去歲之末組建醫學館不說,今歲之初更是遍傳農學於天下,某相信,在丞相治理之下,我堂堂大漢必將日盛一日!”
“不過,老哥哥為人豪爽武藝更是非凡,不知家中可還有後輩?若是老哥哥不棄,某願與哥哥結個姻親,老哥哥以為如何?”
黃忠聞言沉默了半晌,才嘆道。
“多謝將軍美意,奈何老夫獨子早夭並未給老夫留下血脈,某女早年遠嫁也是在離亂之中遺失了,如今不過孤家寡人爾。”
“此生晚年幸得丞相厚恩,委以重任,老夫只願以此身餘勇為我大漢盡一份力,沙場效死爾,哈哈哈……”
夏侯淵聽著黃忠帶著幾分淒涼的笑聲,沉默了片刻,沉聲道。
“某與老將軍一見如故,本想你我兩家親上加親,卻不料勾起了老將軍心中憾事,罪過也,若老將軍不棄,某願與老哥哥結為異姓兄弟,並以幼子繼於老哥哥膝下以為延續,不知老哥哥意下如何?”
黃忠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雙手緊緊抓住夏侯淵的肩膀,激動道。
“兄弟此言當真否!”
夏侯淵嘴角抽搐,顯然是被抓的甚是痛苦,不過很快就忍了下來,將雙手搭在黃忠胳膊上,正色道。
“愚弟夏侯淵,見過黃大哥!”
“呵呵,哈哈哈哈!想我黃漢升,年過六旬得遇明主,今又得賢弟不棄,何其幸哉!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歸,可否!”
“定當如此!大哥稍待……來人,擺香案!某今日與黃大哥結為異姓兄弟,大宴三軍!”
“喏!”
夏侯淵吩咐完,又看向黃忠,道。
“大哥,你我尚在軍中,一切從簡,待到大哥得勝歸來,我帶你去見孩兒,愚弟家中現有四子,幼子名榮,尚算聰慧,可為大哥膝下……”
“哈哈哈,好好,就依弟弟之言!哈哈哈哈……呃……咳咳咳……”
夏侯淵見狀忙拍著黃忠寬厚的背部,道。
“大哥莫要激動,你我兄弟還要看著孩兒們長大成人娶妻生子才是啊,哈哈……”
……
夏侯淵跟黃忠一見面就成了結拜兄弟,這事就連劉章也沒敢想過,原本安排老黃忠去夏侯淵那裡,一方面是想利用張衛的自大,另一方面也是一種惡趣味,畢竟這兩人原本在歷史上可是“生死之交”。
如今……
夏侯淵甚至還送了個兒子給黃忠延續香火,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重合了,畢竟沒死在定軍山的夏侯榮啊不對,以後就是黃榮了……
好吧,名字有點錯位,還是不多說了……
黃忠在陳倉大營中休整了三日,這才與夏侯淵依依惜別的帶兵前往漢中……
“大伯,此去漢中有數條路可選,我們走哪一邊?”
黃忠聞言,道。
“行軍在外需得以軍職相稱,斷不可壞了規矩,此事夏侯校尉還要注意,至於路線嘛,兵貴神速,我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