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被擺了一道,眼看著已經衝了出來,也就不再多想,擰身將背後的女子抱到了身前,道。
“事已至此,你自己小心些,別死了,回去再跟你算賬!”
曹彰說罷,吩咐身邊的騎兵道。
“重點照顧那些靠前的匈奴人,對方大概是想要以屍體做牆,推進過來將包圍圈縮小,傳令下去,壓制一下對面,為勾槍隊創造些時間搶屍體!”
“喏!”
“將軍有令……”
奔跑中戰場的聲音太過嘈雜,人馬嘶喊與馬蹄砸在地面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傳令也只能靠著臨近的口述,至於旗語,這時候用處也不是很大了……
曹彰的指揮的確還算及時,不過這處理方法也還是太過粗糙了一些,掃蕩了一週之後,不過千人的勾連槍隊,並沒能搶到多少屍體,無論是人還是馬。
非但如此,還將自家戰陣前方弄得鮮血淋漓,讓場面看上去是如此的慘烈……
而曹彰保留了許久的騎兵隊,在這一次的出陣時也讓匈奴人藏在陣中的神射手們多了不少斬獲。
一千五百騎三千人出陣,最終回來的時候丟下了三百多具屍體,回來的也是幾乎是各個帶傷甚至還有兩百多個重傷號……
曹彰紅著雙目,咬牙切齒的看著順子弄回來的百多具馬屍,沉聲道。
“殺馬!以屍為牆!今年就算是死光了,也要狠狠咬下匈奴人一塊血肉下來!”
“喏!”
“你跟我過來!”
說著,曹彰一把扯住準備溜走的女子,拖向自己的臨時陣臺……
走到臺下,曹彰一鬆手,女子隨著慣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嘴巴,揉著某個部位,忿然道。
“你這人好沒道理,本小姐幫了你的忙,竟然如此待我!”
曹彰拍了拍手,動作就像是處理著手上的灰塵,沉聲道。
“別跟我扯些沒用的,說說吧,你是誰,別等到死了,連個名兒都沒留下。”
說完,曹彰將目光移向沙場中,等待著女子的回答。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這才起身站到曹彰身側,開口道。
“家祖段熲,光和二年時父親為免牽連帶著母親改名換姓之後來了幷州生活,五歲時,匈奴犯境,姎藏在窖中躲過一劫,可家父與母親卻被匈奴人殺害了,後來父親的好友趕來給了姎活命的機會。”
看了看不遠處的匈奴騎兵,女子眼睛眯了眯,繼續道。
“去歲養父一家也被這劉豹的劫掠隊滅了門,姎雖因在外而逃過一劫,可最後的家也是沒了,上個月姎尋機混進了被匈奴人擄走的女子裡面,為的就是找那劉豹報仇,誰知道卻被那畜生送到了你這裡來!”
曹彰聞言側目看了眼女子,嘆了口氣,隨後堅定道。
“姑娘名字?”
“段仇,現在我就叫這個名字,至於以前,無所謂了……”
曹彰聞言,點了點頭,喊道。
“順子!”
“在!”
“去找隨軍主簿,將這位段仇姑娘的名字記錄上去,還有那些幫忙的姑娘們都記上去,若是咱們沒撐住,至少不能讓她們沒名沒分的就這麼埋這兒!”
“喏!”
順子應聲之後,抬頭看了眼曹彰身邊的女子,想了想,拱手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傳達命令去了……
段仇見狀眼眶有些泛紅,不過還是深吸了口氣,看了看身邊高大的曹彰問道。
“我看將軍麾下的將士勇猛,而且手中尚有利器,就算撐到晚上也該不成問題,不知將軍為何如此憂心忡忡?姎雖是女子卻也知道些典故,昔日那李陵將軍……”
曹彰聞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