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朝雍涼二州的地形,不覺得很奇怪嗎?兩邊都是大面積的羌胡聚居之地,夾在中間這狹長的地勢就像是一條蛇尾一般,一旦羌胡做大,瞬間便會被切割開來!”
劉章對著大廳中懸掛的地圖指指點點,邊說邊看向賈詡。
賈詡邊啃著烤乳豬邊飲著劉章帶來的美酒,見劉章看過來,這才擦了擦嘴,不屑道。
“我當你這世之奇才能有些什麼高論呢。”
說著賈詡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地圖邊上,拿起一支短棍指著地圖道。
“漢朝放棄這些地方自然有其道理,羌胡的地盤看起來的確是不小,不過這大部分都是些荒漠,尤其是這裡。”
賈詡點了點武威都野澤以北的地域,開口道。
“這地方被三片沙漠環繞,如今又被河西鮮卑佔據,你說你要它幹嘛?而這裡,算是為了避免將羌胡逼上絕路特地讓出去的,目的一方面是讓這些羌胡不至於狗急跳牆,另一方面也是用他們來抵擋外來的遊牧民族。”
說完,賈詡將短棍一丟,繼續啃起了烤乳豬,邊啃邊含混不清的說道。
“你呀,我看就是光想著擴大版圖了,完全沒想過這些地方收回來的負擔,當心自己的名字在史書上留下個好大喜功或是窮兵黷武的標籤。”
劉章聞言點了點頭,道。
“文和所言我又如何不知呢?遠的不說,便是那交州現在對於朝廷來說都有如雞肋,但有反叛,其訊息傳遞回來都要兩月有餘,那交州士燮於天下大亂之時空有糧餉軍士卻苦於道路南行而坐困於南地。”
“而南方水脈豐沛尚是如此,北地這等惡劣的環境實比那交州更為難行,不受朝廷待見也是情有可原……”
賈詡聞言搖了搖頭,嚥下口中的肉食道。
“知道你還說?難不成還要試試我賈詡的深淺不成?”
劉章聞言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隨後忙開口道。
“文和莫急,我還沒說完呢,文和可知那被馬超裹挾來的羌人這一個多月創造了多少價值嗎?”
賈詡聞言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多少?”
劉章笑眯眯的伸出了兩根手指,道。
“按照去歲的煤產來說,這些羌人用一個月的時間,挖了整整兩年的量,文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咕咚……”
賈詡嚥了口唾沫,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劉章,道。
“這是真的?這也太……”
劉章看著賈詡的表情,微微一笑,道。
“呵呵,文和啊,這版圖過大的問題無非是訊息傳遞不利,而導致遠離國都的地區容易滋生叛亂,但文和可還記得秦皇修建的馳道嗎?”
賈詡沉思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道。
“此事不妥,不可否認秦皇當年的高瞻遠矚,無論是馳道還是長城,都是福澤後世之舉,然所耗費的民力……嗯?”
賈詡說著,一臉驚異的看著劉章……
劉章看著賈詡笑著說道。
“自然是用外族的血來築我朝的強盛,據上古傳說,那九黎之民也曾因蚩尤的戰敗而受炎黃二帝之命,修築道路開山取石,如今為何我等不可效之?何況論起修築馳道,我們現在手上的材料可比秦朝時用的那巨木可強太多了。”
賈詡聞言仔細盤算了一番,眉頭時皺時緩,最終長嘆了口氣,看向劉章道。
“這個局你究竟準備了多久?”
也難怪賈詡有此一問,劉章入得曹營之後,幾乎沒有在人前丟出過什麼太過驚世駭俗的謀略,但如今將一個個細節聯絡起來之後,才越發的能夠感受到此人的可怕。
提高糧產的各類農具就不說了,就連那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