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天資不凡,爾等休要看那張衛、張任之流現在如何了得,待到本將尋得名師之後,此番羞辱定當加倍奉還之!”
邢道榮在自己的大帳中歪著身子衝著身邊的一群親兵口沫橫飛的說著,顯然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不過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邢道榮這樣的主將能挑選出什麼像樣的親兵來?
“將軍言之有理,魏公何許人也?那是我大漢的中興之臣,其一生南征北戰閱人無數,如今親自來營中看望將軍,必然是看中了將軍的潛力與身份!”
“哦?二狗子你且說說看,魏公看中本將的潛力自然是眾人皆知之事,不過看中本將的身份又從何說起?”
邢道榮有些詫異,難不成自己祖上還有什麼顯赫的身份不成?還是說魏公風流成性,年輕時與自家老孃有過什麼不可深究的故事?
被稱為二狗子的親兵開口打斷了邢道榮的胡思亂想。
“將軍,諸位兄弟,爾等可聽說過武帝時期的一位大臣名叫主父偃的?”
“不知道……”
“未曾聽聞過……”
邢道榮也是完全不瞭解什麼主父偃,想想也是,邢道榮自己都是屠戶出身,選親兵的時候往往都是找些鄉民,都不是什麼家道中落的文化人,哪裡能瞭解到這些書中記載的東西呢?
“二狗子,別賣關子,說說這個什麼偃的,他是幹啥的?”
“對啊,說說……”
“狗哥給講講。”
亂糟糟的議論聲中,二狗子只覺得自己如今有了一種昔年先生口中揮斥八極般的滿足感。
“咳咳……”
輕咳兩聲,二狗子揹著手踱了兩步開口道。
“昔年漢武皇帝欲要抗擊匈奴,然彼時大漢國內之諸侯勢力過於強大,為免戰時後方不穩,武帝便行了《推恩令》旨在以此削弱諸侯封地,這主父偃便是漢武皇帝用來削弱諸侯王的一把利刃!”
經過二狗子的講解眾人總算是對這位主父偃有了一定的瞭解,不過在瞭解之後,卻是紛紛開口問道。
“狗哥,按你說的,這主父偃跟咱們將軍有啥關係呀?”
邢道榮雖然也想開口詢問,不過為了在士兵面前保持自己的威嚴,還是故作高深的開口道。
“二狗,既然兄弟們都問了,且讓他們聽個明白吧。”
“喏!”
二狗子就像是接到了什麼重要的任務一般,意氣風發的起身抱拳一禮,隨後看向四周的親兵開口道。
“說起主父偃與將軍的相似之處,那便是二者皆有莫大的潛力,而同時又都被最具權勢之人所看重,而最重要的,那便是將軍與那主父偃皆是寒門出身!”
二狗子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直把邢道榮聽的心花怒放,悠然撫須道。
“是極是極……”
二狗聞言心頭一喜,當即轉身下拜道。
“魏公如今一統天下在即,劉氏與天下世家必為魏公所惡,屆時將軍便是魏公手中之利刃,若是得魏公看重而立下大功,封侯拜將指日可待啊將軍!”
二狗話音剛落,一眾親兵忙起身拜道。
“恭喜將軍!不日封侯拜將!”
“哈哈哈!二狗之言甚得吾心,卻不知二狗何來如此見識?”
二狗微微一笑,道。
“屬下年幼之時曾得一世家看重,得以伴隨其族內一公子行伴讀之事,然蛾賊蜂起,世家被攻破了塢堡,其族一家盡沒,二狗因身份卑微而逃過一劫,其後投軍本欲為家主一族報仇雪恨,卻不料得將軍收留在身邊至今……”
邢道榮聞言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二狗一番,點了點頭道。
“當真是難得,沒想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