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的東西雖然都傳了下去,但要等到第一批材料投入使用還是要些時間的,這許都雖說是沒有幽州那麼寒冷,可地面還是都上著凍呢。
這個時代的挖掘技術基本全靠人力為主,那凍得梆硬的黃泥根本沒辦法在冬天開採,也就只能適當後延了。
除此以外,還有那冬日裡用的取暖材料也是讓劉章滿腹怨念,的確是有壁爐和火炕,但也架不住燒木炭啊。
尤其是到了凌晨時分,被驟降的溫度凍醒可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更何況是他這種習慣睡到自然醒的人。
好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了煤炭這種東西,只不過是沒有找到應用的方法罷了,這東西簡單的厲害,無非就是浸水攪拌,最後塑形風乾罷了。
本著好東西讓更多人分享的原則,許都裡大半人都用上了上好的蜂窩煤。
“自己也算是為保護森林貢獻了一份力量,以後請叫我環保大使,謝謝……”
劉章趴在被窩裡不禁無恥的想著,接著念頭一轉,劉章開始考慮起了未來的路,他自己的也是這個千瘡百孔的大漢的……
“下一步該放出些什麼東西才會不顯得突兀呢,得好好想想了……”
時年二月,融雪水帶來的不止是河水的增量,還有那絲絲入骨的倒春寒……
披著毛毯,劉章靜靜的站在院子裡,手指上捻起一滴露水,感受著那抹沁人的涼意,輕聲呢喃道。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再晚恐怕……”
轉身回了房間,不久之後,劉章換了身行頭,頭髮也再一次捆紮了起來,雖然依舊顯得有些放蕩不羈,但至少露出了面容看著不再像是個瘋子了。
出門左轉,來到原本屬於他的主臥,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劉章這才開口道。
“潁川劉念祖拜見夫人……”
也是劉章的突然出現,讓原本熱鬧的房間裡安靜了一瞬,噼裡啪啦的麻將聲和女子的笑語都陷入了凝滯,緊接著,貂蟬略顯慌亂的聲音響起。
“念祖可是有事?”
劉章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這一屋子都是女眷,而且看樣子昨夜又是在麻將桌上大戰了一夜,此刻怕是形象……
“念祖的確有事與夫人相商,若是夫人此刻不方便,也可傳話給司空大人,那麼念祖便就此告辭了。”
說完劉章也不等卞夫人的回答,便轉身準備離開,可剛剛抬起腳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嘆了口氣道。
“幾位夫人小姐,麻將雖有趣,可久坐屋內對身體和精神的消耗太過巨大,還是多注意些好,此外天氣已然開始轉暖,新鮮的空氣對身心有利,偶爾還是出來轉轉的好些,告辭了……”
作為過來人的劉章可是太知道打麻將的危害了,拋開容易讓人賭博成癮之外,通宵打牌對身體的負擔也是極為巨大的,甚至在未來,都有過打牌猝死的案例。
況且這玩上一夜,那人的形象也不好,說句難聽點的,跟鬼似的。
這要是讓曹操看到,不得以為自己把他老婆孩子咋地了。
對於卞夫人,他劉章也算是恭敬的,住的這地方,主臥室原本是他的,空間也是最大,卞夫人來的第二天,他就主動讓了出來,自己去了最小的那一間廂房。
一方面是出於對居住環境的考慮,另一方面也算是考慮到卞夫人有可能是他未來的丈母孃。
這要是讓曹操造成了什麼誤會,那可真是太冤了點。
不過讓他去管,他還真沒那本事,話都點到了,至於她們怎麼做,那就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