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家的娃子?進來吧……”
許儀在得到了黃忠的允許之後正了正衣冠,這才撩開帳門,抬腿走了進去,結果……
“噗嗤!哈哈哈……你小子這是個什麼打扮?就不怕你爹知道了打斷你的腿兒?哇哈哈哈哈……”
許儀滿臉黑線的耷拉著腦袋,低頭的那一瞬間恰好瞥見黃忠與其獨子黃榮(本書中由夏侯淵過繼給黃忠的四子,發音相同純屬巧合請勿過度聯想。)老的正狂笑不止,小的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到此,許儀才終於開始對自己的妝容產生了動搖之情……
再聯想到一路行來那些士兵們紛紛駐足鼓掌,許儀此刻只恨身邊沒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躲一躲……
“哈哈……行了,不笑了,老夫估摸著你穿這麼一身在大營之中招搖過市的,你爹就算是不想知道也該有人去報信了,等等你爹來了咱們再聊吧……”
“是……”
許儀抱了抱拳,隨後默默的解下了自己的頭盔與身後的大氅,這才看到兩物的真面目,頭盔本是獸面盔,看著工藝也算是精良,可卻不知是時間太過久遠還是保養不當,以至於花花綠綠的銅鏽將頭盔上的獸面染成了一個奇怪的造型,具體一點形容的話……
就像一隻暮年的流浪狗?
再看那條由大氅,本來的面貌應當是一件長袍,可那破破爛爛的下襬還有那參差不齊的整體色調無一不在說明其本身走過的漫長歲月……
許儀下意識的將其湊到面前嗅了嗅……
“嘔……”
將兩物丟在一邊,許儀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解下胸前的護身鏡。
好傢伙,這銅鏽都能摳下來,甚至有些地方還有快要腐穿的小洞……
許儀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身上卸下來的這堆老古董,最終將目光放到腳上的靴子上,然而側目間看到一臉無邪的小黃榮,許儀終是放棄了脫鞋的打算……
沉默之中不知過了多久,許儀當前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他爹來了!
而且更讓許儀鬧心的事兒還在後面……
因為不止他爹到了,大營之中有頭有臉的幾位將軍全數都到了場……
這叫啥?強勢圍觀還是公審大會?自己就穿了身比較那啥的裝扮沒必要搞這麼大陣仗吧?
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許褚,許儀已經咬著牙準備接受來自父親愛的洗禮了,畢竟這次丟人丟得有點兒大……
然而許褚對他這個傻兒子卻是多看一眼的耐心都欠奉,只是淡淡開口道。
“把那些個行頭都脫下來放好,雖然不算是啥寶貝,但好歹也是人家祖輩上傳下來的念想,真弄壞也不好修。”
“哦……哦哦!”
又是一陣小心翼翼的動作,許儀直到脫得只剩下了身上的褻衣,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都脫乾淨了?脫完了那就一邊待著去,今日吾等老一輩的要給你們這群小子上一課。”
然而許儀卻是紅著臉低著頭,久久不曾有進一步動作。
許褚見狀對著自己兒子上下打量一番之後,訝然道
“難不成你小子身上還有?”
許儀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隨後趴在老爹肩頭低聲道。
“還有條桓帝用過的褻褲……”
許褚聞言只覺得自己的血壓都在飆升,不過眼看著周圍這麼多人,許褚還是壓下心中的無名火,沉聲問道。
“那玩意有啥用?你穿它作甚!”
許儀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拿出這東西的兄弟說桓帝雖然晚年無道,但年輕時也是打服羌胡,逼得鮮卑人遠走漠北的狠人,說是咱們身在此地,恰好可得庇佑……”
“你那兄弟有沒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