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玄的東西,如今天下早已由亂入治,這大亂何在?依本將看來無非是天災人禍所致,姑娘,你若是在扯這些玄虛難懂蠱惑人心之言,本將也只能將姑娘押去鄴城由魏公發落了……”
張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顯然是不想繼續聽眼前這個自稱張寧的女子胡扯,再他張合看來,這些教派之流與那些世家並無什麼本質上的不同,都是趕在亂世之中大肆收買人心,以圖不軌之事,真正想要為天下百姓做點實事兒的有幾個是在乎名望的?
就像是那位名醫張仲景,當年他自掏腰包煮雲吞施藥是為了名望嗎?華佗每行一地為百姓們無償治療疾患是為了名望嗎?都不是,大凡在亂世之中拼命積累名望還不是為了最後的登高一呼?
然而面對張合的不屑與嘲諷,張寧只是展顏一笑,道。
“將軍教訓的是,這天下人的事終歸要看天下人如何選擇,先父妄斷天機已然應劫而隕,不提也罷,至於姎的聲望嘛,其事也是承了先父之遺澤,畢竟早年先父聚攏之人皆為貧苦百姓,這邊地的百姓所受苦難,不用我說,諸位也該明白,比之中原之地,何止百倍?”
“所以張小姐是將當年黃巾軍那一套用在了朔方百姓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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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聞言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張寧搖了搖頭,淡然道。
“姎一女子,既無護衛隨行又無道法傍身如何能行將軍所言之事?姎不過是在那些苦命的女子身後出謀劃策,而她們則幫助姎隱藏行跡不至於被鮮卑人所害罷了,各取所需?或者說是抱團取暖?”
說完張寧又笑了笑,道。
“姎的身世來歷已經是與諸位將軍和盤托出了,若是諸位還不放心,不如留下幾名侍衛看住姎,待到戰事結束,諸位可以將姎送回去見一見那曹操,當然若是能在姎人頭落地之前可以故地重遊一番祭拜一下先父與諸位叔伯那便再好不過了……”
高順聞言之後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一臉平和的張寧,隨後又看了看同樣神色複雜的張合、黃忠等人,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問道。
“張小姐何以至此?”
張寧笑了笑,扭頭看了看帳外,緩緩道。
“無論世人如何看待先父的所作所為,但在姎心中,他便是那個為萬民請命甚至不惜違逆天道運轉的英雄,而姎,半生飄泊在外,如今也是累了,也想回去看看那片讓父親至死都心心念唸的大好河山,順便給他點上一炷香,說說如今這天下太平的景象,也告訴他,他的血脈後人沒有給他丟臉,雖未能平定天下,但至少也算竭盡所能的保護了一方漢民……”
高順聞言,扭頭看了看張合,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張合見狀,嘆了口氣道。
“既然如此,這個風險本將接下了,一切便如張小姐所言,這幾萬漢民就拜託了,只不過雖然不能留下太多糧草,可軍中可是還有不少拿來換乘的戰馬的。”
說著,張合表情一肅,道。
“郭淮何在!”
“末將在!”
“點驗一番,留下三千匹戰馬、連弩百具、環首刀千柄交給張小姐以備不時之需!”
“這……將軍,戰馬、戰刀在下並無異議,可這連弩……”
張合擺了擺手,道。
“君待我以誠,務必報之以腹心,如今危局當前若非張小姐挺身而出,我等豈不是進退維谷之局?照辦吧,出了任何問題,本將一力承擔此過!”
郭淮聞言依舊有些猶豫,微微側目看了看軍中的另外兩位老人,然而。
“若出了問題,高某與張將軍同擔此責。”
“算我黃某一個!”
郭淮聞言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龐德,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