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一開口,不但讓曹真與司馬懿聽得膽顫心驚,同時也是讓二人聽得有些一頭霧水,這一點從曹真臉上的表情就能得見一二。
至於司馬懿麼,究竟是真聽不懂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就智者見智了……
不過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劉章顯然是不準備多做解釋了,反而話鋒一轉,開口問道。
“你們說,作為一個合格的權臣,本侯還缺點兒什麼?”
此言一出,話題的跨度讓曹真瞬間就懵了,只得求助似的看向司馬懿,而後者聞言睜開雙眼咧嘴一笑,道。
“侯爺尚未做過欺男霸女之事……”
劉章聞言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笑著看向司馬懿道。
“仲達說得是,曹真,吩咐下去,轉道西北,本侯要去河內司馬家走上一遭!”
曹真聞言直接愣住了,過了一陣才嚥了口唾沫先是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司馬懿,隨後才小心翼翼的問向劉章道。
“侯爺,魏公身體不適急招侯爺前往,不知侯爺繞路去司馬先生府上是要作甚?”
劉章咧嘴一笑,道。
“自然是補齊作為權臣的短板,子丹你是不知道,當年初至司馬家時,本侯便對仲達夫人張氏驚為天人,如今既然仲達都開口了,若是本侯不做些欺男霸女之事豈不是枉費了仲達的一番美意?”
“侯爺您這……”
曹真下意識的看了看司馬懿,手也按到了腰間的劍柄之上,顯然是擔心司馬懿受此大辱而暴起傷人,畢竟侯爺的身手嘛,懂的都懂……
然而出乎曹真預料的是,司馬懿非但未惱,反倒是面帶笑容的開口道。
“何須如此麻煩,侯爺能看上拙荊也算是她的造化,待某一紙休書之後,便可將其送至侯爺府上……”
……
司馬懿話音落下,車內一片尷尬的沉默。
曹真簡直有點不敢相信,二人竟然能堂而皇之的將這送妻之事如此輕描淡寫的隨口說出,都說武人粗鄙,結果這文人浪起來,才是真正的毀人三觀吶……況且……
“呵呵……”
劉章的輕笑聲打斷了曹真的胡思亂想,曹真抬頭看去,劉章卻是一臉玩味的盯著司馬懿開口道。
“說起來本侯不久之前才弄死了嫂夫人的兒子,真就這樣再將其搶回家中,怕是隻會鬧得家中雞犬不寧吧,或者說,仲達是想要藉助嫂夫人的手,讓本侯死於床榻之上?”
曹真聞言連忙轉頭看向司馬懿,似乎是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然而讓曹真失望的是,司馬懿依舊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模樣開口道。
“侯爺多慮了,拙荊不過一婦人爾,何能以行刺殺之事?至於昭兒,其觸犯的是大漢律法,死有餘辜爾,若是侯爺愧對拙荊,屆時可還其一子……”
場面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曹真左看看劉章,右看看司馬懿,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兒什麼,不過卻又不知開口之後該說些什麼,最終在心中暗罵一句“不要臉”之後,果斷選擇了靜觀其變……
隨後也不知道劉章盯著司馬懿看了多久,直到車子不知道是壓到了石頭還是碰到了路面上的凹陷,在一次劇烈的顛簸之後,這才算是打破了車廂內的氣氛。
而劉章也在這時將目光從司馬懿身上移開,看向曹真幽幽道。
“我等現在到了何處?”
曹真雖然有些摸不清頭腦,但還是開口回道。
“回侯爺的話,昨日剛過了鄢縣,再往前走便是睢陽地界了。”
劉章聞言想了想,開口問道。
“我記得睢陽乃是典農校尉駐軍所在,任峻去後,如今的典農校尉是何人擔任?”
曹真聞言想了想,道。
“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