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雙線作戰的益州方面的焦躁不安不同,雖然曹軍在這個益州戰場的安排多達四線,但卻顯得有些按部就班的意思。
無論白水關的黃忠與許褚,還是綿竹關的李嚴,甚至是剛剛接到法正密信的孟達,都顯得興致勃勃且從容不迫,或許唯一感到焦慮的就只有隱藏在成都城內的司馬懿了。
畢竟戰局的現狀與他的預期出入實在是有點兒大了。
無論是李嚴的反叛還是綿竹關的易主,都讓司馬懿嗅到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
尤其是李嚴拿下綿竹關之後便按兵不動,顯然是在等待著什麼。
而益州方面如今又很難在短時間內聚集起足夠的兵力進行反攻,包括司馬懿與益州上下現在也只能抽調為數不多的兵力去死守雒縣,為張任的行動來爭取時間……
可以說張任的這次奇襲就是益州也是司馬懿最後的底牌,張任奇襲得手拿下白水關,則曹操劉章等人便是甕中之鱉,畢竟川蜀一帶的地勢就是如此,白水關一下,曹操的糧道便會被徹底掐斷,要麼孤注一擲揮軍向前強攻成都,要麼只能回軍攻下白水關開啟一條生路!
一旦形成了這種局面,司馬懿便有絕對的信心將曹操與劉章二人徹底留在益州的山道上!
是的,弄死曹操與劉章這一對主從才是司馬懿此次突施暗箭的最終目的!
這倒不是司馬懿此時就有背叛曹操的心思,而是他發現曹操雖然一度重用自己,但永遠都帶著三分戒備。
而劉章,司馬懿總是面對其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彷彿他的所有謀劃與心思都被其看透了一般。
如此每日面對曹操如履薄冰,面對劉章又要束手束腳,實在是讓司馬懿難受無比,所以當看到眼前這個機會之時,司馬懿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兵行險著……
然而,司馬懿沒有料到的是,破壞了他自己謀劃的竟是自己用來迷惑曹操視線的手段——那封明面上送到大營中要交給自己的信函……
當這封信被張魯截獲並送到前線大營之後,閻圃與劉章瞬間發現了這其中的異味,更甚者,就連張任準備偷襲白水關都被推斷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司馬懿還是太年輕了點兒,還遠遠沒有達到其在歷史上原有的那種隱忍與老辣……
當然現在的司馬懿還不清楚自己的計劃已經敗露,此刻的他還在期待著張任這位蜀中名將能夠送給其主劉季玉一點好訊息,比如白水大捷之類的……
不過嘛,劍閣關內現在卻是另一番景象……
“你又鼓搗它做什麼?孤是再也不想坐這東西第二次了……”
曹操看著劉章擺弄著手裡的火鍋,一臉嫌棄的開口道。
劉章聞言,看了曹操一眼,隨後繼續著自己手頭的工作,開口道。
“雖說安排都做了,但總要有兩手準備不是,萬一黃老將軍那裡失手,不說魏公與我,至少也得把我那一群夫人還有孩子送出去吧,畢竟女人家落到敵人手裡的下場往往不會是件多美妙的事兒。”
曹操聞言一愣,隨後嘲諷道。
“你就為了這個?堂堂男兒,怎可受制一女子!”
劉章聞言,卻是連頭都沒回,直接開口回懟道。
“魏公,您這話有兩點錯誤,這第一啊,某劉章雖是男兒,可自從輔佐魏公,可是從未做過一件所謂堂堂之事,畢竟咱都是站在背後的;至於這二嘛,我可不是為了一女子,而是一群,而且這都是您塞過來的……”
“呃……你這臭小子在意的是這個?孤指的是這個意思嗎?嗯?”
劉章聞言背對著懊惱的曹操擺了擺手,道。
“行了,某知魏公之意,不過這眼前的局勢雖然一片大好,但總要留條退路不是?咱就說這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