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高順聞言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迅速奪過被張合放下的帛書認真看了起來。
閻柔見狀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諸位何以如此緊張?在下雖並未見過許昌侯,不過對其也是有所耳聞,其才雖堪稱驚豔,然根據其過往來看,此人乃是一親情淡薄之人,如今這事未嘗不是其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許褚聞言當即搖了搖頭反駁道。
“旁人或許不知,老許我可是在侯爺身邊待了很長時間了,雖不知你如何得來如此判斷,但俺老許可以項上人頭保證,侯爺絕非薄情寡義之人!”
閻柔皺眉道。
“倒是在下唐突了,不過某聽聞其年少之時一心求道,甚至於拋下雙親遠行……”
高順這時也放下了手中的帛書,開口道。
“此事老夫卻是略知一二,根據姜公(姜岐)閒聊之言,念祖年少時家中並非獨子,其父亦有妻妾數人,然其生母在誕下念祖之時染了風寒,身體一直不好,再加上其為妾室,其父也就越發冷落之,至念祖六歲時,母子二人僅有一間茅屋半畝菜地維持生計,且其母已然無法下地自如行動,也就是這一年,念祖尋父求藥不成,更是被其父正妻羞辱,如此念祖這才為了救母獨自上山尋藥結識了姜公……”
說完,高順嘆了口氣道。
“不過其母久病難醫,即便是得了姜公等人的幫助也堪堪在三年之後去了,這也是後來念祖絕了與其父親情的原因所在,也是以其才智卻坐視舉家盡沒之因……”
黃忠捋了捋鬍鬚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所以這許昌侯並非如世人所想那般親情寡淡,反而是個極重親情的……瘋子?”
高順點了點頭,道。
“先是其家人,後是其極為重視的學宮與工坊,這一次當真是要血流成河了……”
在場其餘幾人皆縮了縮脖子,許昌侯發飆,天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亂子來,畢竟其之前的手段天下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過許褚卻是站了起來,沉聲道。
“抱歉了諸位,許都發生這等大事,老許我怕是要先走一步了,賭鬥之事就有勞諸位多費些心思了。”
張合沒開口,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倒是高順掃了許褚一眼道。
“你現在回去作甚?以書信傳遞的效率來看,此事至少也發生在十天以前,即便你日夜兼程的趕回許都,怕是至少也要數日光景,到時候怕是念祖早就把該殺的殺完了……”
“可是……那虎衛營……”
許褚還是有些猶豫。
高順見狀冷笑一聲,道。
“呵呵,莫要小看了念祖,其未曾親自帶兵卻不代表其沒有統兵之能,更何況其身邊尚有老夫義女,那龐彤曾經亦是有著鳳雛之名的奇才,再加上坐鎮許都的鐘繇,但凡是念祖想要大開殺戒,不過一群世家的烏合之眾爾,何足掛齒!”
高順說完,猶豫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道。
“更何況魏公想要念祖做那個權臣,若無威何以成事!”
黃忠聞言也點了點頭,道。
“這樣吧,如今賭鬥在即,這步戰一途還是仲康為最,一旦離開難免打亂了我等部署,可許都那邊也不可不聞不問,不如老夫修書一封送於義弟之處,請其領上一部分兵馬去往許都以壯侯爺之聲勢可好?”
許褚聞言眼睛瞬間就是一亮,對啊,那夏侯氏既是侯爺之妻,但何嘗又不是夏侯淵視為己出之女?想到這裡,許褚連連點頭道。
“可以可以,這個可以,有夏侯將軍親往,此事必然無憂!那就勞煩老將軍了!”
然而這時張合卻是開口道。
“爾等莫要將事情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