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很有必要在這條島鏈上建設一套氣象觀測機構啊……”
說完這話,劉章自己都樂了,現在是個啥年代?自己就算搞起來個氣象觀測站,也沒有手段在短時間內通知內陸不是?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龐德公扭頭看了一眼劉章,開口問道。
“氣象觀測站?幹啥用的?”
劉章搖了搖頭,抬手指著東邊的海域解釋道。
“適才聽聞師尊講此地難以藏風納水,便想到了我東南沿海之地每至夏季便有颶風頻發,以至於沿海而居的漁民總是因此損失慘重,更有甚者出海之時遇上還要丟了性命,於是弟子便想著,颶風既然總是從海上過來,若是在這些東海的島嶼上設立機構專門觀測颶風,也能夠提前提醒沿海居民規避風險。”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提前知道了又能怎樣?颶風來襲之時又如何能將訊息傳遞回去?難不成讓人冒死出海嗎?所以說弟子這才笑自己這是異想天開,完全沒考慮到此事的難處……”
龐德公想了想也點頭說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
不過就在師徒二人準備放棄這個想法的時候,在一旁胡吃海塞的許褚卻是開口了。
“我說你們是不是把問題想得複雜了?”
劉章挑了挑眉,看向開口的許褚道。
“哦?不知仲康有何高見?”
“高見啥的談不上。”
許褚抖了抖袖子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漬,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笨辦法咱還是有的。”
“笨辦法?什麼笨辦法?”
“建烽火臺呀!”
“烽火臺?拿東西怎麼可能有用……”
劉章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仲康你看吶,這夷州島與我中原最近的點也有四百里開外,怎麼可能看得到狼煙呢?”
“不對,應該能看到的。”
許褚邊說邊比劃了起來。
“這些天老許我一直暈船,自然就很少待在船艙裡,在甲板上吹風的時候人就很無聊,這一無聊就看海面,然後……”
“然後就暈得更厲害了是吧?”
劉章有點兒無語的同時總算是明白了許褚為啥能暈船暈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了,原來是一直趴在欄杆上看海面,就那視覺刺激,盯久了本來不暈船的也好到哪裡去啊。
“對啊!老許我也是越看越暈才發現了這個現象。”
許褚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些日子不止他自己難受,醫官們也跟著差點薅禿了腦袋……
面對著許褚這樣的表情,劉章衝著許褚挑了挑眉道。
“所以建烽火臺跟你暈船之間有什麼特別的聯絡嗎?”
許褚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揮手道。
“這不是重點!侯爺您能不能別老是打斷老許的思路?您也知道我最近這幾年平時都不怎麼動腦子了,一打岔就容易忘事呢。”
“哈,抱歉,這是我的不是,下次一定注意,仲康繼續說吧。”
劉章笑著衝許褚道了個歉,雖然不太相信許褚能想到什麼好主意,但劉章還是挺好奇許褚為什麼會如此篤定的認為烽火臺可以在如此遙遠的距離傳遞訊息。
畢竟他作為一個穿越的雖然有著眼界上的優勢,但這又何嘗不是制約他想象力的枷鎖呢?就像是那三艘鋼鐵戰艦,若非一群工匠想到了用生油當防腐塗層的辦法,怕是劉章早就下令放棄了它們的建造。
而這樣的例子在進行研發和製造那些新玩意兒的時候,其例項子並不在少數,也因為這些經歷,劉章很早的就開始放棄了組建一言堂的想法,科學就是這樣,需要的不是什麼權威,更多時候往往只有思維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