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家裡的這段孽緣著實讓不少人苦不堪言吶……”
劉章目送著兄弟二人匆匆離去的背影,摸著下巴呢喃了一句。
“不過……”
劉章臉色一垮,仰頭感嘆道。
“演戲立人設這活還真是……一言難盡,想想後世那些所謂的明星們,成天總帶張二皮臉瞪著眼珠子說瞎話活得也挺不容易……哦對了,還有那群磚家也差不多都一個德行……”
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關興領頭帶著三個人又走了進來,身後依次為張苞、關興以及一名有些面善的女子。
看著幾人衝自己行禮,劉章微微頷首看向張苞道
“想通了?”
“侯爺的苦心孩兒明白了,這段時間是孩兒的思想狹隘了。”
“想通了就好,不過既然留下了,便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外面不比家裡,即便出了問題也有長輩給你兜底,凡事皆需三思而後行,且島民與我大漢思想觀念存在極大差異,殺戮之事往往難免,真到那時,切忌不可心慈手軟,我可不想過些年自己養大的孩子被裝在盒子裡被人送回來。”
“侯爺的教誨孩兒謹記於心!”
張苞跪了下去,衝著劉章施了一個大禮,而向來不喜這一套的劉章這一次很是難得的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坦然受之。
而張苞見狀也是嘴角有些發苦,自己這就算是正式離開了庇護需要自己為將來的人生奮鬥了嗎?
肩膀上忽然這一瞬間就感到有些沉重,哪怕……
上面並沒有壓著什麼……
“孩兒這便去看望那位姑娘了,還請侯爺見諒。”
“這事不忙,還是說苞兒你有點兒迫不及待了?不過這房子隔音我覺得其實並不好,雖說是妾室不需要三媒六證的,但至少這第一次還是要注意些影響的……”
“侯爺說笑了,孩兒只是……只是……”
張苞只覺得自己臉上直髮燙,話說到一半卻是找不到形容自己現在想法的語言,一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行了,不過是句戲言而已,不過苞兒這臉皮兒卻是太薄了一些,還需要多加歷練吶,需知這島上有一部分族群可是還處於母系社會,性格剽悍的姑娘可是很多嘞……”
調笑了一句,劉章也不等張苞反應,面色一正,道。
“行了,都多大的人了,人倫之道亦是大道,沒什麼不可言說的,不過看來有些話你還是沒聽懂啊,既然如此……”
劉章看了張苞一眼開口問道。
“我且問你,夷州島若是交予你手,你準備如何治理?”
劉章話音一落,屋內幾人的注意力瞬間就集中到了張苞的身上,尤其是那名夷女,更是連呼吸都凝重了幾分。
劉章將一切盡收眼底,臉上的冷笑卻是一閃而逝。
而張苞則是思考了片刻之後抱拳道。
“孩兒欲以烏桓、羌族以及匈奴的同化為例,將島上的各族進行分化治理,同時從中原引入各種技術改善島民的耕種、捕魚、養殖等各類生產技藝,有功則賞有過則罰,預計兩三代人之後,島民必可歸心!”
劉章點了點頭,道。
“四平八穩,看來苞兒平日裡的確是用功,不過……”
劉章冷眼掃視了張苞一瞬,冷聲道。
“若只是這樣,只需一名小吏同樣可以為之,既然如此,我用你作甚?”
“這……”
張苞猶豫了片刻,隨後抱拳道。
“孩兒愚鈍,請侯爺指點。”
“也罷……”
劉章注視了張苞片刻,隨後道。
“你的辦法雖然有效但在此地卻未必適用,懷柔之策雖可減輕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