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更是傾巢而出,欲奪取蠻荒大劍。劍有雙刃,既能助人,也能害人;它是神器,亦是兇器。
曾經,它與一少年命運緊密相連。
他本是玄門正宗一籍籍無名的弟子,在無意中獲得大劍。一劍,一人,縱橫神州浩土,驚天地、泣鬼神。本是絕世神兵,卻成了世間最恐怖的存在。正魔兩道修真高手,慘死其手者,不計其數,眾人感其恐怖,稱之為劍魔。人間浩劫,自此而始。後軒轅宗宗主軒轅絕振臂一呼,聯合玉虛宗、五蓮宗、摩多宗和天羽宗數千修真高手,與其苦戰數月,難分高低勝負。
相傳又戰數月,劍魔力竭而亡。
數千玄門修士,僅餘十數人。軒轅絕身受重傷不治,於數日後仙逝。而大劍也在這一戰中下落不明。一晃便是百年,大凡神器皆有靈性,大劍亦不甘寂寞,就在世人漸漸遺忘那些成年往事之時,重臨人間了。
仙來客棧門前,立有一杆招客大旗。大旗隨風搖曳,剌剌作響。就連門上懸掛的風鈴夜視相互碰撞,響個不停。千百年來,世事多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唯有那不知被哪路神仙寫下的“仙來客棧”四字,筆畫清晰,不沾塵埃,彷彿數百年都未有變化。看世間,修仙者甚多,但成仙者卻寥寥無幾。
凡人十之*,都免不了輪迴之苦。
就連這仙來客棧的大掌櫃,也不知道換了幾代人。那醉漢還在享受著日光的照耀,就在這時,一衣著華麗中年男子從客棧中笑著走出。他便是當今仙來客棧的大掌櫃。只見他身形略胖,模樣卻十分滑稽。或許,你難以記住他的名姓,卻永遠無法他的神態舉止。如果在他背後再加上一片七彩霞光,那可真是佛陀轉世了。
他雖有佛容,卻沒有佛心;他雖有無量肚皮,卻難容雞毛小錯;他雖這沾有仙靈之氣的地方住了數十載,卻沒能得到一點點仙緣神份。他愛錢帛,甚於一切。說來說去,他始終是凡人一個。他本名叫張大福,不過別人更喜歡喚他張大佛。大概是因為他很象佛陀吧。久而久之,人們只知喚他張大佛了。
不論世間幾多變遷,總還有一人知道他真實名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個人就是我。我是誰?我便是仙來客棧的少東家——易晉,而張大佛正是我的孃舅。我是個孤兒,從來沒見過親生父母。舅舅膝下無兒無女,從小我便和舅舅相依為命。雖然舅舅十分小器,對自己也不怎麼好。對我來說,舅舅始終是我唯一的親人。而我也是仙來客棧鐵板釘釘的少東家。
張大佛一邊笑臉迎客,一面回頭來看我和眾夥計是否在怠工。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我是一害群之馬。好多勤快的夥計,都是被我帶壞的。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不過舅舅始終是我最尊敬的長輩,遇到這情況,我總是朝他憨憨一笑。而他總是一如既往的回我一句:“笨蛋,罰你一天不準吃飯!”
不用擔心我會餓肚子,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能活到現在,總會有自己的辦法。門前那醉漢是我的老友,我們已經有十多年的交情了。我經常將一些其他客人吃剩下的酒肉拿給吃,而他總是帶著醉意說道:“這可是你送我的啊,不準反悔!”我總是微微點頭,朝他一笑。我還有很多朋友,走卒販夫,風水先生,賣藝把勢,甚至還有那些流浪的貓貓狗狗,只要願意,都有資格成為我的朋友。
最近我還結識一火工道人,他常常來客棧後院廚堂找東西吃。那天我正好負責巡院,與他撞個正著。最後他用一張記有篆文符號的古舊獐皮換走一隻燒雞,代價是我次日因失職又被舅舅罰了一頓飯。這些日子,只要我一有時間,便修習獐皮上所載心法。每次修習時,體內隱有暖流湧動,甚是舒服。從黃沙鎮到雙子城,只需一天的腳程。試劍大會之期將至,那火工道人也有些日子沒來了。陸續還有許多修真者皆住進了仙來客棧。或許他們認為住在這裡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