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容易發火的人,但別人可以侮辱他人格低下,他不介意,對於自己的作品,每一幅都傾注了情感,他對自己的畫作,自視甚高,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助理們過來要幫忙,“沒你們事”,金韞出聲制止。秦啟明的手臂壓在金韞胸口,他力氣大得嚇人,金韞身子幾乎無法動彈。
兩人靠得很近,金韞能聞到秦啟明身上的煙味。秦啟明個頭跟他差不多,但比他結實許多,在秦啟明面前,瘦削的金韞簡直是隻小弱雞。
“秦啟明。”
用帶著聲調,甚至充滿感情的聲音喚起這個名字。秦啟明受迷惑,困擾中失去了正常反應,以致金韞手快要摸上他的臉,他仍沒覺察。
“我有你的三幅自畫像。”
墨鏡被摘走,沒有了遮掩,一雙含著冰冷火焰的黑亮眼睛,落入金韞眸中。
“它們都是你,只是沒這麼具體,帶著溫度。”
金韞冰冷的手指摸過秦啟明的臉龐,那觸感,在秦啟明看來,如同蛇類般爬過讓人起雞皮疙瘩。秦啟明狠狠捏住金韞手腕,像似要折斷它一般,因為吃疼,金韞縮回了手。
這不妨礙金韞將唇湊到秦啟明耳邊,用曖昧的,不響亮,卻也不妨礙身邊人聽到的聲調說:
“你應該很想知道它們的用途吧,你猜。”
溫熱的氣息吹在秦啟明耳邊,秦啟明沒有躲開,他冷冷聽著,帶著一份冷戾。
“夜深人靜時,我會撫摸畫中的你,想象著。。。。。。啊!〃
吃疼的痛叫,同時細微的骨頭移位聲傳出,金韞疼得蹲在地上;握住手腕;疼得冷汗直流。
從學生時代開始,秦啟明就是個浪蕩子,他會說很多葷話,臉不紅耳不赤,非常的寡廉鮮恥。出社會後,更是在女人堆裡打滾,各種私密話信手拈來,但他不能忍受,金韞接下去想說的話,內心一陣反胃,噁心。
“啟明!”
周佶驚慌喊叫中,兩位助理撲倒了秦啟明,三人扭打在一起。
“放開!他媽的,我讓你們出手了嗎?”
金韞站起身,他疼得齜牙,疼痛帶來的怒火朝著助理傾瀉。
對於這位喜怒無常的老闆,兩位助手十分憋屈,懊惱,也只得將秦啟明放開。
得到自由,秦啟明整整自己的衣服,將掉地上的墨鏡拾取,插口袋裡,他溫和看著周佶,安撫說:“小佶,你出去外頭等”。
生活單純的周佶,只怕在今天,三觀都顛覆了,他神色呆滯,發愣。
“啟明,我們走吧。”
周佶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他拽秦啟明袖子。
“聽話,你出去。”
秦啟明看著周佶,眼裡滿是溫情。他不想讓周佶目睹激烈的糾紛和那些沒教養,赤果果的言語攻擊。
“一起走。”
我們一起走,別留在這裡。周佶對上金韞挑釁的目光,他沒有躲開。
“秦啟明,我可以放棄這次拍賣的五副畫作,並且給你自畫像。”
金韞受傷的左手腕,他用另一隻手托住,他的模樣有些可笑,但仔細看,他因為疼痛,而眉頭夾緊,冷汗滑落清秀的下巴。
“條件呢?”
好整以暇,拍拍坐墊,秦啟明再次靠在沙發上。
“陪我三天。”
金韞抬起他受傷的手,他看來不像在譴責這種暴力行為,那得意神情,反倒像在炫耀戰利品。
這不是一個能用常理去理解的人,他的反常,讓周佶不舒服的站起身,他坐立不安。
“小佶耳朵捂上,非禮勿聽。”
秦啟明就知道從金韞嘴裡聽不到什麼正常話語。
周佶終究還是無法待下去,他走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