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帕子給她擦眼淚,動作輕柔的好似她是一塊豆腐腦,力氣大一丁點她就會破碎一樣。
見她還戴著那張討厭的面具,他就拉了臉,一臉嫌棄,“怎麼還戴著它,拿下來,我不喜歡。”
感受到他熟悉的霸道,玉錦的眼淚一下子落的更兇了,當即就撕下了臉上的面具,用帕子包好,打算回去後就讓冬梅去送還給裴宇。
然後……他繼續給她擦眼淚,還欠揍的不爽,“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這太子府就要成河了。”
玉錦就吸了吸鼻子,忍著沒再哭,這才喊了一聲,“師兄,我好想你。”
“知道想我還不早點回家,我要不來接你,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裡過夜?”
說著,師兄還淡淡的瞥了一眼蕭毓。
這一眼,發出的強大銳光中,滿是威脅和警告,猶如萬把匕首,齊齊射向蕭毓。
蕭毓見到一個陌生男人和玉錦在他眼前親親密密的你儂我儂,他早就滿心震驚,呆愣了。
怎麼回事,玉錦怎麼突然多出了一個師兄?
他怎麼不知道?
而且這個男人和玉錦還這麼親密……
難道……玉錦口中喜歡的男子就是他?
蕭毓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然後一臉陰霾,盯著師兄,上下打量他。
最後,他視線落在他臉上的銀色面具上,哼笑一聲,“既然是玉錦的師兄,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師兄就看著他,邪邪的悶笑,用很不正經的語調道,“我擔心我一臉的疤痕會嚇著了你,到時候你給我加一條謀殺太子爺的罪,我可承擔不起。”
他是那種亂殺無辜又膽小的人嗎?
蕭毓就氣的不輕,剛要發火,玉錦就擋在了師兄的面前,急急道,“太子爺,他是我師兄,因長相醜陋,擔心會嚇壞了人,所以才以面具示人,而且我師兄是江湖中人,性子撒野慣了,不懂得禮節,有得罪太子爺的地方,還請太子爺大人大量,不予計較。”
若他計較了,就是小人麼?
蕭毓氣急,心裡有一股火卻沒出發,若他真對師兄生氣,那他在玉錦的眼裡,就變成了小人。
真的是……
突然,蕭毓盯在玉錦的臉上,心裡更是狠狠一怔,脫口問道,“玉錦,你的臉?”
見他一副見了鬼一樣驚駭的表情,玉錦就揚起嘴角,露出一絲譏諷,“怎麼,嚇到太子爺了?”
“那很抱歉,如果太子爺害怕,別看就是。”
玉錦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幾分。
蕭毓見她對師兄,和對他是完全兩個表情,他的臉上就十分落寞,“玉錦,本宮只是想關心你,你和本宮說話就非得夾槍帶棒?”
呵呵……關心,關心還會以本宮自稱?
“抱歉,對於不熟悉的人,我溫和不起來。”玉錦面無表情道,
蕭毓一怔,然後悲催的笑了,“不熟悉,呵呵呵……原來本宮在你眼裡,竟然是不熟悉的人。”
“呵呵……”
笑了幾聲後,他就咬牙切齒,怨恨的看向她,“沈玉錦,本宮對你那麼好,在你面前低聲下氣,討好賣乖,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捧到你跟前,哄你開心,可你卻對我所做的一切不屑一顧。”
“沈玉錦,你別後悔這麼對本宮。”
玉錦就嗤之以鼻,決絕道,“我永遠不會後悔。”
說完,她就被師兄擁著出了太子府。
……
一頓飯的功夫,沈玉錦未死復生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侯府,甚至是整個奉天城。
王媽媽帶著穗娘,小桃,馬婆子等人,早早就來到大門口等候。
遠遠的,她們一看見戴倩的馬車來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