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晶琉玫瑰的種植成本挺高的,而且越到後期,成本越高。
就算是專業的花匠,也很難讓一株晶琉玫瑰活到生命的盡頭而自然死亡。那要花太多的心血,越到後期,晶琉玫瑰越難養。到那時,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是難以想像的。
所以,壽命到了而自然枯萎的晶琉玫瑰非常罕見,估計像楊思晴這樣對花寄託了太多的情感的人,才會不計心血地照顧它。
“這株枯萎的晶琉玫瑰對我很重要。”鍾雲遲疑了一下,才說,“而且……我或許能讓它活過來。”
“你說什麼?”楊思晴身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睛裡射出兩道不可逼視的精光。
鍾雲被他看得頭皮一麻,吞了一口唾沫,悄悄地後退了一步,“我是說,我或許,只是或許,能讓這株晶琉玫瑰活過來。我不敢擔保一定成功,這個成功率很低。”
“你說的是真的?”楊思晴身形暴起,伸手抓向鍾雲的手臂,鍾雲想閃,無奈速度不夠快,還是被抓了個正著。
“楊前輩,你抓疼我了。”
鍾雲只覺得手臂猶如被鐵爪緊緊箍著,疼得冷汗直冒。
“啊,不好意思。”
老人這才驚覺,忙鬆開手,“你真能讓她活過來?”他臉上的焦急、激動溢於言表。
雖然心中有著巨大的懷疑,全國最出名的花卉專家黃老都說救不活,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憑什麼?
只是哪怕有一線希望,他也不願意就此放過。
“我沒說一定救的活。”鍾雲揉著被抓得烏青的手臂,再次強調,“我只能儘儘人事。能不能成功,要看這花的造化。”
“就算你只有一成的把握,我也給你治。”
聽他這麼說,楊思晴反而有些相信他了,要是他大包大攬說一定能治好,那肯定是在吹牛。
“需要什麼裝置,我給你弄來。”楊思晴斷然說。聽那口氣,似乎想要什麼裝置,他都能弄到。
鍾雲正想拒絕,忽然想到,我跟他客氣什麼,他可是楊家人,別看他這麼落魄,弄點東西還不是小意思。
於是轉口道,“回去我給你列個清單。”這竹槓不敲白不敲,正好補償被ZERO剝削的損失。
楊思晴點點頭,也沒問到底要多少及什麼裝置,在他心中,什麼都及不上這盆晶琉玫瑰重要。
更何況,這點東西他還真不放在心上,他雖然離開了楊家,一些老關係還是在的。以他以前的身份,剝去楊家的背景,仍然是舉足輕重的。
幾公里外的路邊,停著一架銀色梭車裡,一位中年人翹著腳,正在聽手下的彙報。
“目標現在和一個老人在一起,五號已經就位。”一把機械式,毫無起伏的聲音傳了出來。
“動手吧。”中年人淡淡地說,彷彿在說請人喝茶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
“收到。”
收線後,中年人將手機裡面的通話卡拿出來,兩隻手指一捏,鬆開時,塑膠製成的通話卡已經成了一堆粉末。
“開車。”他吩咐司機。
梭車升起,飛入行車軌道中,不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鍾雲往黃老家趕去,怕黃老等得久了。他後面,楊思晴不疾不徐地跟著。
鍾雲跟他說了幾次,讓他回去先等著,他會聯絡他的。可老人淡淡地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之外,直到你救回晴晴為止。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最後,鍾雲無奈,只好隨他便了。
忽然,走在後面的楊思晴身形頓了一下,倏地抬起頭往左前掃去,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鍾雲突然渾身寒毛豎了起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