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察局看守所的地上,坐在冷冰冰又潮溼的地面上,他卻沒有半點的嫌棄,只是一個勁兒的在琢磨,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業學到現在都還沒有想通,為什麼忽然就成這樣子了,彷彿就像是在做噩夢一樣。根本就沒有讓人有反應的時間。
“哐當!”
外面的鐵門開啟了來,有人走了過來。
趙業學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精神頓時一振:“舅舅!”
來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行走之間,有著上位官員的氣度。
他就是趙業學那個副廳長的舅舅徐燕彬。
“謝謝王科長。”徐燕彬先不和侄兒說話,只是笑著和身後的那個警察握了握手。“等幾天我請你吃頓飯,請一定賞臉。”
“這段時間還是算了吧,忙得很啊。”四十來歲的警察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拒絕了,“徐廳長,你有20分鐘的時間,請不要讓我難做。”
“放心放心,我老徐不會對不起朋友。”
徐燕彬笑著送王科長走了之後,轉過身來。對著鐵欄杆裡面的侄兒,已經是滿臉的怒火。
本來還想靠哭喊叫冤來博取同情的趙業學,嚇得渾身一哆嗦,“舅舅,怎麼了?我沒做錯什麼啊!我的事兒您不都知道嗎?我哪裡會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他們這是硬生生要栽贓到我的頭上,您不能不管啊。”
“放你。媽。的屁!”徐燕彬差點就給他一巴掌,“你知道你惹的是誰嗎?你真以為我是這個國家的一號啊?你想惹哪個就惹哪個?你舅舅我連蜀川省的一號都不是啊,你這個混蛋!”
“我惹誰了?”趙業學莫名其妙的。“我一天到晚就是吃吃飯、泡泡妞、玩玩牌,您知道的啊。我哪裡敢去惹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衙內的?”
“你還不敢惹?蜀川省最不該惹的人你都去惹了,你還說膽子不夠大?”徐燕彬狠狠的盯著他,“你說說,昨晚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市委的王秘書長直接給市公。安局打電話,讓他們督促加緊辦你這個案子?”
“我沒有……我……”趙業學臉色忽然一變,“我昨晚去找一個學生歌手。叫做蕭奇的,想要他去我酒吧駐場,和他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不會吧?蕭奇……舅舅,你別說這個蕭奇就是那個蕭奇!!”
“廢話,如果那個年輕人是學生。又是叫蕭奇的話……不是這位超級衙內還是誰?他平日裡很低調的,尤其是在做學生的時候。”徐燕彬道,“按理說蕭奇的心胸不至於那麼狹窄,你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讓他如此大發雷霆?”
“我……我讓他女朋友陪我……”趙業學臉色已經蒼白,“舅舅,他要怎麼對我?你要救我啊!”
“我救你?誰來救我?”徐燕彬苦笑道,“今天上午廳長找我說話了,我的一些材料有人遞了上來,如果我不提前退休的話,恐怕就麻煩了!”
“啊?他這麼狠啊!”趙業學臉色越發的蒼白,“舅舅……那我呢……”
“我聽人說了,你5年的牢獄之災,沒得減。”徐燕彬道,“但蕭奇也沒有做絕,我這邊安穩的下來,你那邊據說不牽涉到你的一些房產,能給你留一些,大約估算有三五百萬吧。”
趙業學聽到自己要坐5年的牢,一股邪火就衝上了心頭,恨不得和蕭奇同歸於盡。
但聽到後來自己還能有幾百萬家產,趙業學忽然就捨不得死了。
有這麼一筆錢,自己出來以後再做點小生意,憑藉著之前的一些人脈關係,不敢說再有飛黃騰達,但舒服小日子還是能過的。
既然是這樣……
那麼,那麼似乎沒有必要去同歸於盡了吧?
蕭奇那麼厲害的人物,又是世界首富,自己怎麼和他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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