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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長春笑道:“等過完年,我就去縣裡活動活動,想法子讓大哥接了那個糧長的位子。若待福兒上了任,就有點遠水解不得近渴了。”
文氏對齊寶道:“你爹也知道你這段時間很是用功,我們都很高興,下一科你要是能中個舉人回來,那咱家就想法子在村裡立個祠堂。”
齊敏驚道:“咱家就這幾口人,也能立祠堂麼?”
齊長春道:“按說沒有三四品的大官,不好立。但是白河村裡的人比較複雜,有個宗祠以後大家也都好說話些。”
說著笑了起來:“蘇家其實人口比咱家多些,只是勢力如今就不如咱家了。別看蘇睿中了個解元,除非他這科會試殿試連著高中,不然他一個十八九歲的嘴上無毛的人,還能得什麼實缺麼!”
齊長春說的也不錯,如果不中二榜以上,或是進不了翰林院當庶常吉士,那當官還是一樣要熬資歷。
不過這裡面的門道,齊長春自然比齊敏要懂,齊敏也就不再多想它了。
待到了這年的十二月,齊寶考完年考後就也沒再去縣學裡了——縣學裡也是一樣放假——只是在家裡自己悶頭看書,卻也不看他念出聲來,便只在默誦。
齊敏也懶得管他,只是原本以為他總要過來看看自己,與自己說說話的,卻不料都要到了臘月二十七這一日,他都沒有過來,除了有時在院子裡走動或去父母那邊碰著,二人私下裡並沒有見過一面。
這讓齊敏心裡也覺得有些怪怪的——雖然想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卻也不想和他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
按說以齊寶的性子因為不會是走極端的人,而且齊敏與齊寶怎麼也都是有感情的,更不願意把他往壞了想。只是這段時間齊寶忽然間變得愛讀書起來,這與他之前的性子和表現是截然相反的。
當然,齊敏最希望這是因為他突然開竅了,可是看齊寶的樣子,似乎對自己並未忘情,這萬一是他賭氣之下的所為呢?
齊敏對齊寶也不是全無感情,畢竟也是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了,只是因為不想與他發生什麼關係,讓文氏和齊長春為難罷了。
文氏和齊長春對她齊敏也是真心,撫養了她這麼多年,她怎麼能讓他們為難呢!愛情的發生是難以控制的,但是何必要讓事情發展到那一步。
前一世齊敏沒有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戀,這一世她也同樣不想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就行。而且現在的日子,也算得小康之家,嫁給了蘇睿,也是同樣的舉人夫人,不會有什麼差別,何必去選一條另有風波的路。
於是這天下午,齊家一家都回了白河村,準備參加明天蘇睿的冠禮。
蘇睿的冠禮本來定在第二年的正月十八,但是蘇睿為了儘快迎娶齊敏,所以便決定在年內行冠禮,然後就能在出發去參加二月的會試前,在正月裡就能下聘了。
雖說正式迎娶總是要慢一點的——因為必須要等到八月裡齊敏過了十五歲的生日,行了笄禮再成婚,但是蘇睿對齊敏情有獨鍾,便是早一天定下名份來也是好的,所以要提前舉行冠禮。
笄禮是女子滿了十五歲就可以行的一種成人禮。有婚約的人,十五歲就能行笄禮,如果一直沒有婚約,那最遲可以到二十歲舉行笄禮。陸佳星一直沒有婚約,也就沒有舉行笄禮,而齊敏只要等蘇家下了聘,就可以等年滿十五這一天舉行笄禮,然後儘快選定良辰吉時出嫁。
蘇睿本來倒是想與齊寶同時做冠禮的,但是齊寶心中對蘇睿有點芥蒂,便婉言謝絕了。齊長春本來也就想自家辦,不與別家一起,這樣也合了他的心意,所以更沒有放在心上。
齊長春帶著兩兒兩女,一起先到了自家的舊宅,然後又去了大哥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