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應該就是那個林海國的耶律遊小王爺了吧?樂璇輕輕嘆氣,今日一見,的確是挺油的!
玄策坐在正中,渾厚的聲音在整個場內迴響:“朕強行將各位留在京城已有近一個月了,如今端倪以露,估計不出十五日便可真相大白,皇后擔心眾位王子公主在京城無聊,特意在錦繡宮召開此宴會,大家可不必太過拘謹,你們都是同齡人,必是玩得到一起去的。朕的愛女十公主玄凌簫特意準備了舞蹈一支,博諸位一笑。樂萱,你去瞧瞧,凌簫準備的怎麼樣了。好了便開始吧!”
“是。”樂璇眨了眨眼,她怎麼忽然變成了宮女的角色?
此時的凌簫卻因為一封信而笑的極開心,那是剛剛冷血遞給鶯兒的,裡面詳細地記錄了走私販賣皇家貢品及私自購進金絲楠木的事情經過,還附上了參與官員的名單,凌簫雖然只是略掃了一眼,便知道恐怕還有一二百官員沒有列入此單,不由得心中暗喜,這信雖未署名,想來必定是樂萱準備送給十二的,若是十二有了這名單,便幾乎掌握了大半個朝廷官員的把柄,到時候還不是為所欲為麼!
只是她算的再好,還不是落進了她的手裡?
“鶯兒。是時候出場了,把信收好了,這等有利的把柄,一定要好好利用的!”凌簫一扯裙尾,便扯出一抹溫潤善良的笑意,“走吧,該是我大放異彩的時候了!”
凌簫才走出了房門不遠,便看見朝她走來到底樂萱,不由得暗驚,臉上卻還是熱絡的笑:“妹妹今日可遲到了呢,說好了一早兒便來幫凌簫的,怎麼睡過了?”
樂璇自嘲地淺笑,彷彿真的不知這一切與凌簫的關係:“樂萱一早醒來便已經是在宣和殿的東廂房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敢告訴我,我就……跟著萬歲爺來了,十公主準備好了?全天下最優秀的男人們可都等著十公主出場呢!”
凌簫不由得咬牙,這賤人究竟是有幾條命,為何在宣和殿鬧了一場卻可以跟沒事兒人一樣跟著父皇一路到錦繡宮來參加宴會?這等時候若是讓她出了風頭,那還得了?凌簫不禁淺笑地抓了樂萱的袖子:“怎麼辦,想到褚喬現在就在底下看著我,我就滿手都是汗。”
趁著樂萱不注意,凌簫不知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腰間。
樂璇心知肚明,卻仍是閃著無知的大眼睛:“十公主光彩照人,必定可以的,去吧,樂萱在底下給你助威!”樂璇扯出一抹她自認為最燦爛又最單純的笑容,彷彿面對的真的是她最最信任的閨蜜一般。
凌簫怯怯地點點頭,便一路往舞臺中央而去。
樂璇故意走慢了幾步,瞧了瞧自己的腰間,原來是凌簫跳舞所用的牙板,沒有了這個,整個舞蹈都無法進行。樂璇眨了眨眼睛,便將牙板擱置在了道中央,彷彿是凌簫匆忙中遺落下來的樣子。
才走到場中央,便看見凌簫哭哭啼啼地跪在花亭中央:“父皇,沒有了牙板,凌簫恐怕是沒辦法……”
凌簫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身後的丫鬟鶯兒打斷:“啟稟萬歲爺,樂三小姐本是跟我們一路的,不知為何會延遲了這麼久,我猜牙板一定在她身上,求萬歲爺恩准鶯兒搜一搜。”
玄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抬眼瞧了瞧才到的樂萱,樂萱瑟瑟地衝他搖頭,跪倒在地:“民女只是身子不適,所有走的略慢了些,真的不是……”
“便搜一搜吧!”皇后穆婉開口,“鶯兒這丫頭也不會無事生非!”
“是!”鶯兒俯身應了,便來勢洶洶地朝她走來,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搜查,明知道公主將牙板放在了她的腰間,卻四處搜尋,還不時地掐上兩把來洩氣,反正這是她與樂萱的恩怨,也不會牽扯到公主身上。
“你幹嘛掐我!”樂璇毫不客氣地掙扎,其實所有力氣都用在她的大襟,一個拉扯,便將那封信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