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無法接受!
玄策也微微眯眼:“老七現如今何在?”
樂璇心中微微算計,真的玄凌珏在般若寺,百里失笑扮的佛王在王府……樂璇輕聲開口:“王爺說要去般若寺辯法,估計現在應該還在吧!”
樂璇忽然極慶幸,玄凌珏在昨天夜裡趕了回來,否則,便只有百里失笑入宮覲見了!
百里失笑那種人,論心智論計謀都鬥不過楚喬,何況是這天朝第一大人精的皇帝呢!
“梁喜,派人去般若寺宣老七晉見!”玄策的臉色帶著難以抑制的氣惱,若是玄凌珏真的揹著他跟女子私通,完全沒有將心放在佛法上,也就意味著他根本不曾誠心向佛,那他跟玄凌珏一切關係,便要重新改寫!
玄策派瞭如樂萱這般既靈動又美麗的丫頭去勾引玄凌珏都不曾成功,他還以為玄凌珏是真心皈依佛門!
大殿安靜得能聽見窗紙被寒風鼓起的聲音,桌角的暖爐中木炭正燒得噼啪作響,玄策始終將視線落在這個樂萱身上,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又一身病症,但分娩與病症都無法掩蓋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光芒,這種不該屬於她的年紀的鎮靜與魄力讓玄策這個閱人無數的花甲老人也有些驚豔。
楚喬更不用說,他有多久沒有機會如現在一般好好瞧瞧樂璇了?她的舉手投足,她的一顰一笑,他都恨不得統統收進眼底,以保證在他回到西陵國的時候,可以有滿滿的回憶供他度過每一個寂寞的時刻。
樂璇感受得到眼前的兩股注視,可她無論看誰都不對,索性去瞧那《韓熙載夜宴圖》,說實話,雖然聽說了幾次,她卻從沒正眼瞧過這畫,連臨摹的也不曾見過,如今看來……這麼燈紅酒綠的場合,居然還有和尚?好神奇!
過了大約有兩個時辰,玄凌珏才隨著小太監進了大殿,雖目不斜視,還是在余光中大概瞥見了那《韓熙載夜宴圖》,其中暗指的意味他也大概知道了些,便面不改色地請了安,雙手合十緩緩開口:“阿彌陀佛,西陵國皆信奉佛法,想必三皇子也該是佛學精湛,玄凌珏今日辯法未盡興,改日要與三皇子好好一辯。”
玄策冷冷開口:“老七,朕並未曾強迫你為僧,你若有心思還俗,朕也是允的,給玄家多填些血脈才是正經!”
玄策的話說的極輕緩,竟真的如同一個慈愛的父親一般,可不止為何,樂璇還是在那幾近完美的笑容裡看見了一絲笑裡藏刀的意味,按理說,如玄策這種在皇家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人,表情應該早已官方化,她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是她先入為主地認為玄策就該是站在玄凌珏的對立面麼?
玄凌珏豈會聽不出自己父皇話裡的意味,面色冷峻了片刻:“還是請父皇下旨,允兒臣回蕭山去吧!”
“惺惺作態!”玄策瞬間被點燃了一般,隨手將茶杯摔在玄凌珏眼前,狠狠地拍著桌子:“偷偷摸摸更有趣麼!給朕從實招來,你昨日是否與一女子在禪房私通!”
“兒臣絕沒做過這等有違佛法之事。父皇叫兒臣練密宗,兒臣尚有疑慮,怎敢徒增入阿鼻地獄之人!”玄凌珏的語氣始終是不疾不徐的,彷彿皇帝的暴跳如雷在他面前也不過是竹林中的拂面微風。
“哦?”玄策的音拉得極長,目光也望向褚喬。
玄凌珏處事不驚的態度到底還是讓玄策有些懷疑的,玄策雖不十分信任玄凌珏,但好歹也是他的兒子,他多少還有兩分了解。玄凌珏雖然政治上的野心一直不甚明朗,對感情卻還算專一,他十四歲時為了選妃,沒少與朝堂上的大臣爭執,不過是為了只封一後,暫不納妃。
玄策略打量了這個滿臉篤定的西陵國三皇子,原本這褚喬的話便不能全信,雖說他此次來是為了聯合天朝剿滅林海國……但他若是在聯合的同時還能四兩撥千斤地挑撥天朝皇家的關係,豈不是對他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