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叫溫爾的小姑娘走進房間:“宛妃娘娘。”
“這幾日注意皇上的飲食,皇后此次前來,必定不簡單,切不可讓皇后給這個人下毒!”樂菁冷眼瞧了瞧床上那個跟皇帝一模一樣的人,若不是她為他清洗,應該也很難發現這人皮面具的介面。
到底是誰敢找人假冒皇帝呢?若是皇后,見她給他梳洗,必定是要阻攔的,可看她那神態自若的模樣,顯然並不知情!可除了她,還有誰可以從中得到好處呢?
“是,宛妃娘娘,”溫爾輕聲答應,才又抬頭,“這幾日皇后娘娘一直在派各路人馬打探你的訊息,娘娘要不要減少些與……”
溫爾的話兒說到一半便被樂菁打斷:“這是什麼地方,如此胡說!有什麼要稟報的,等我給‘萬歲爺’篦完頭,回宮再說!”
溫爾微微縮了縮頭,訕訕稱是。
樂菁挺直了腰桿,她到底是頂著樂仲大女兒的頭銜的,若想要在皇后的權勢中存活,就必須看起來極溫婉無害,只有讓皇后徹底相信了,她跟十八,還有他,才能有下一步的計劃。皇后,便讓她先多笑幾天,等她將朝堂上清理得乾乾淨淨了,她再坐收漁利也不遲!
八皇子將沐冉單獨安排在了一間小屋之中,並未給她安排活計,並派人十二個時辰監視著她,可一連幾日過去,她每日除了正常的起居以外,很少出門,整日待在自己的房間中不知在謀劃什麼。
八皇子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就是來他的明鏡宮混個清閒的!
可不知是不是他太過敏感,他總是覺得這個沐冉他是在何處見過的,或者不僅僅是見過,甚
至是熟識。可他對見過的人都各個過目不忘,怎麼會惟獨對她完全沒有印象?
不知道為何,八皇子還是下意識地走到了那間小屋門口,叩叩地叩響了房門。
沐冉拉開門,看見八皇子仍是一襲月白色長衫站在她門口,才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八皇子吉祥,您終於還是忍不住來了!”
八皇子皺眉:“你在等我來找你?”
“是!”沐冉點頭,毫不隱瞞地淺笑道,“我這幾日故意無所事事,便是在勾起八皇子的好奇,來與奴婢長談一番。”
“你就不怕我一時多疑,不分青紅皂白地殺了你,你只是個宮女,只怕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八皇子微微淺笑,雖口中說的都是些極恐怖的事兒,可那嘴角的笑意卻似乎昭示著他根本並不為此而感到生氣。
“的確,奴婢人輕命賤,即便是死了也不會有幾個人發現,但不分青紅皂白賜死奴婢這件事,四皇子做得、十皇子做得、甚至十四皇子也做得,卻惟獨八皇子您做不得,您是世人敬仰的八賢王啊,如今卻只因莫須有的罪名賜死一個無辜奴婢,您會不安。更何況,如今正是皇后娘娘當政,無罪尚且加冕,您怎麼會為了我一個小小女婢給自己填汙呢?”
八皇子雖仍帶著笑,卻有兩分僵直,一雙眼睛直直地瞧著這個微胖的婢女口齒伶俐思路清晰地與他說話,不知為何竟有兩分出神,許久才回過神來,將那僵直的笑容扯成好看的弧度:“真是個能說會道的丫頭,你們雲雨坊到底姑娘各個如你這般七竅玲瓏麼?”
“八皇子謬讚了。”沐冉淺笑,臉上兩團肉擠在一起。
“那你便說說看,你引我來是想要對我說什麼吧?”八皇子對她要說的話兒多了兩分好奇。
“請八皇子帶兵駐守北疆。”沐冉的話兒極精簡,絲毫不拖泥帶水。
可便只是這短短一句話,卻讓八皇子瞪大了眼睛:“我為何要駐守北疆?”
“孫子兵法曰,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沐冉狡黠的眼睛彎成一條橋,卻不明說。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