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的話兒是真是假,只見他現在這態度,他就恨不得一刀將他砍了,以洩心頭只恨。他是樂萱的父親,如今竟拿自己的女兒當貨物一般拿來跟他做交換麼?
十四皇子的牙咬得極緊,不禁氣得竟勾起一抹笑意來:“我原本還要顧及一下七嫂與你的關係,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放你過去,如今看你的態度,我還真是該幫七嫂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渣滓親爹!”
“十四爺……”樂仲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十四卻未給他繼續討價還價的機會,不由分說地便命令手中的兵力,幾乎是蜂擁而至,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經將這五人與樂仲一併羈押。
“放開我……放……”樂仲掙扎了幾次未果,卻驚覺他們並不曾向京城的方向行進,而是一路向北,不知要去往何處。
若是回京交到皇后手中樂仲尚不十分擔憂,可若是落在大皇子、八皇子、元修甚至是看起來與皇后站在一方的四皇子手中,他都有死無葬身之地的可能。樂仲皺眉,也不知道當初他將細作安插在四皇子所帶的兵營中並燒了他的糧草這件事,四皇子如今知曉了沒有。
樂仲被蒙了眼睛,才被人將手腳捆在一起,扔進一輛馬車之中,似乎行了許久,樂仲才感受到有人將她抬了出來,如架了一頭牲口一般用一根竹竿挑起他早已捆在一處手腳,便晃盪著被抬了一路,似乎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似乎被人綁在了另外的木頭樁子上,看來,他是已經到了十四所在的營地了!
有人將樂仲的眼罩摘下,樂仲微微眯眼,才看清了自己的處境,竟是個如山寨一般的房間,周圍的裝飾都是陰暗且野性,而他面前所面對的,竟然是自己那個臥床多年的親爹樂子濤。
“父親,您怎麼……?”
“別叫我父親!”樂子濤中氣十足,一巴掌便摑在了樂仲的臉上,那亮如洪鐘的怒吼迴盪在整個房間之中,“我怎麼能生出你這種大逆不道的不肖子!”
樂仲被父親這一巴掌打得也有兩分暈,這手勁,可絲毫不像是中毒之人!他當年用離魂散控制了父親兩年,誰知父親的意志竟出奇的堅強,四倍的藥量仍很難完全控制,導致那段時間,父親總是出爾發爾,極其詭異。樂仲恐有一日用藥物無法再控制父親,便急切地將樂家的所有權奪到自己手中,可父親所掌握的地宮地圖,他卻始終不曾找到,便有些不甘,只是下藥將父親行動控制,可樂仲知道,父親的神智清楚得很。
樂仲原以為,困父親三五個月,父親便會服軟,交出那地宮的地圖,得個痛苦,誰知道樂仲困了他整整三年,他卻仍咬緊了牙關,不曾開口說一個字。
可他不過才幾日未回府邸,父親怎麼便解了毒,還會如此的中氣十足?
“父親?”樂仲試探著輕聲開口,“您的病痊癒了?”
“你個逆子!”樂子濤仍是暴怒,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柄長槍,用棍子一側狠狠地抽著樂仲,“你為了地圖,連你爹都敢害,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如今竟然還大言不慚地問我病情?”
“爹!爹!”樂仲連連求饒,急忙開口道,“爹,兒子知道錯了,兒子願意將龍骨交出,求爹放兒子一條生路吧!”樂仲當年給父親下離魂散便利用他得到了龍骨,這龍骨可是玄家得天下的保證,據說的龍骨者得天下,若無法得到龍骨,坐在皇位上超過五年便必定發生政變,這是一個婦孺皆知的詛咒,而他得到這龍骨正好將近五年。
看來這詛咒還當真奏效!他必定要好好利用這龍骨才行!
“龍
骨?”樂子濤一杵長槍,“就你的這條賤命,也值得拿龍骨來換!少打這如意算盤,龍骨一早便被那該得的人得了去了!你就等死吧!”
“拿走了?!”樂仲整個人都僵直了,這可是他活下去的資本啊,若沒有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