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就道歉了。一年多養成的習慣,哪怕身份再怎樣變,在這個人面前她還是這般沒出息。
“是我錯了。”施錦的手終於有些頹然的放下,但卻仍然未從地上站起身,“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那是因為你不懂女人。女人都很小氣的,看著自己相依為命的愛人去娶別的女人,還不如死了算了。”換做別的女人,秦商可能還不會這樣斷言,但是對於虞蘇姜而言,施錦就是她人生的全部意義,這一點連她這個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是蘇姜讓我這麼做的。”
“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和她,已經不能只考慮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了,不再是除了彼此之外再無牽掛。。。。。。”施
錦的聲音帶了幾分有氣無力,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這些話說出來,“從三個月前開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只能妥協。你明白嗎?”
他終於又用平等的語氣與自己說話,這樣無疑讓秦商稍微自在了一些,可是他所說的這些話卻讓她不知如何作答。上下唇瓣張張合合幾次,就是發不出聲音。
死一般的沉寂。
“你是說孩。。。。。。”說到這兒,她自己已經先捂住了自己的嘴。
施錦用沉默代替了承認。
她終於明白了他所說的沒有辦法是什麼意思。如果只是兩個人,抱著哪怕死也不分開的心情,無論怎樣的難關都能輕鬆闖過。但是若是多了一個孩子,哪怕是再小的困難,他們也只能妥協。
“這件事皇上還不知道。。。。。我不敢讓他知道。”養父從一開始就反對自己與蘇姜的事情,施錦一直明白,但他沒有反抗的餘地,也不敢再多讓一個把柄落在對方手裡。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做出了承諾之後,秦商還是決定去找自己的父親談一談,“我只是去問問他這樣做的理由。”
“知道了理由之後呢?”
“知道理由之後。。。。。。”她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她的真實目的。
*
儀元殿離梧棲宮的距離並不遠。
進宮這麼久,她是第一次來到這個皇帝處理政務的宮殿,但卻是以一個已經全然不同的身份前來。宮裡的宮人換了許多,似乎在這之前就被告知了她的身份,對她的態度恭敬中帶了畏懼。她就這樣直直的走進了殿內,儀元殿的侍衛也無一人阻攔。
“終於來了。”大殿裡只有趙衍一人,看似一直在等她。
“爹。”
“以後要叫父皇。”對於怎樣向女兒解釋這突然的變故,無疑是這個新皇幾日來最困擾的一
件事,但看著她的表情,身為父親的直覺就讓他明白她已經知道了一切。“施錦都對你說了?”
“您的大事女兒知道自己沒權利管,但是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您一定要我嫁給他?”改朝換代的大事,她有自知之明不去多問,但關係到自己的婚姻,她還是想問個清楚,“您明明知道他對我無意,我也不可能對他。。。。。。”
“商兒,”平靜的打斷了她的話,在她沒有問出口的情況下,趙衍直接回答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你不能嫁給顏央。”
自己的心思就這樣被輕易戳破,秦商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但父親已經直白的說出了口,她知道自己繼續隱瞞也沒什麼意義,只有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顏央就不可以?”
“因為他不配。”趙衍的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當初允許她去見顏央時的表情,“從一開始,爹就沒有打算讓你們的婚約成真。你們兩個的事,爹一直知道。可是你當他對你的好都是真的嗎?他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他那種人又怎麼會對自己仇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