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發現自己也形容不出那種關係,“大人只讓我們叫她姑娘,可那靜好姑娘還是第一個有了身孕的。”
“那靜好姑娘有孕時身子如何?又是怎麼死的?你們大人知道嗎?屍體呢?”蘇寒的思路清晰的很,而且在宮裡的時候,什麼離奇的事情都見識過了,他現在已經能隱約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靜好姑娘是難產死的,有了身孕時身子一向不錯。大人前些日子就離開陽州了,並不知道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大人到底去了哪兒,沒辦法報信。至於靜好姑娘的屍身,早就入土為安了。”管家一一答了。
“那你現在可以如實告訴我了。”蘇寒突然走近了幾步,站在那矮小的管家面前,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目光和語氣都陰冷到讓人不寒而慄,“接生婆是誰?還有在你們府中最受寵的侍妾是誰。”
有的人就算是完全不會武,也自帶了一種壓迫感。管家只覺得自己比剛剛在蓮及面前時還要緊張上萬分,就算本身不想答,但又實在無法在那恐怖的眼神和臉色下保持平靜。一個小小的知州府管家,如何抗得過司禮監提督大人那陰森的眼神。
“那接生婆我們都叫她張婆子,就住在城西。至於大人最親近的侍妾,是榮兒,她還是這府裡的時候,我們都是這麼叫她的。”哆哆嗦嗦的說完之後,管家幾乎出了一身冷汗。
“做奴才的,不要擅自揣測主子的心思。揣測對了,主子會覺得你管得太多。揣測錯了,你擔不起那後果。”蘇寒仍是那副表情,如同還在宮中“教導”手下時那般,“語重心長”的勸著面前這個人。“等到你們大人回來了,你就會發現你剛好是大錯特錯。”
這個一問一答的過程中,秦商已經完全恢復了冷靜,強抑著心中的悲傷,面無表情的擦去了原本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冷聲問道,“你確定你猜的沒錯?”
“在一些事情上,後宮和後宅都是差不多的。”說到這兒,蘇寒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他聽說過,眼前的這位公主殿下以前也是位貴妃,後來又當過皇后。可是在他還在後宮當差的時候,竟然從未聽說過有姓趙的妃子被牽扯進各種後宮爭鬥中。偌大的後宮,沒有女人能夠獨善其身,對所有明爭暗鬥置身事外。可是這位趙貴妃就做到了,豈止是沒有被牽扯,幾乎可以稱得上“兩耳不聞窗外事”。甚至,直到改朝換代了,他都不知道她住在哪個宮殿。
不過一想到這裡,他便想起了之前權傾朝野的那位施大人,施錦在宮中的權力也是至高無上的。當年趙貴妃剛剛進宮的時候,那位施大人竟突然開始關注起後宮的事情,甚至時不時插手處置了一些宮女甚至后妃。難不成。。。。。。又瞥了一眼後來成為施大人妻子的長陵公主,蘇寒總算是想通了這些事情的聯絡。
“您還念著施大人嗎?”莫名其妙的,這句話已經脫口而出了。
“你怎麼突然這樣問?”困惑的看了他一眼,秦商現在卻並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思考他突然這樣問的原因,而是先選擇瞭解決眼前的事情,“先去找那個張婆子吧,雖然她可能早就逃了。”
如果蘇寒的猜測沒有錯,靜好之死也不過是後宅女人之間的爭鬥所致。李辰卿雖然沒有娶靜好為妻,但也沒有委屈她讓她當個侍妾,又待她很是特殊。這自然會引起其他女人的不滿和妒忌,尤其是那個榮兒。身為最受寵的一個侍妾,從丫鬟的地位爬上來的她自然有做貴妾甚至正妻的野心,而靜好正是最大的阻礙。後來李辰卿因為莊山的事情離開陽州,留下了待產的靜好,榮兒也把握住這個機會,聯合接生婆造成了難產的假象。至於那個管家,在榮兒還是個丫鬟的時候就與其相熟,自然是站在榮兒這邊的,甚至蒙了心竅覺得靜好死了,便沒人能跟榮兒爭,自己也能成為新夫人的心腹。可憐靜好本就是單純天真的性子,無論是在趙府還是在宮裡和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