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哪裡來的人命官司?”
“奶奶,我也是這樣和那兩個衙役說。可他們說,是奶奶送了有毒的吃食給人,現在人被毒倒了,苦主告到衙門裡,人證物證都有,要把奶奶鎖了去對質。”
水幽寒聽了這話,腦子裡飛快地過濾著種種可能。“海伯,他們可說了苦主是誰。我並沒送過什麼吃食給人。噢,我記起來了,上次鄉親們來,我是送了些點心給他們,可也沒聽說誰吃了有事?”
海伯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是村裡的人,我向衙役問過了,他們說是鎮上的人,……是……是阿東家的娘子,蔡氏。”
“是她?”水幽寒頓時覺得事情不妙。
“是吃什麼中了毒?中的是什麼毒?哪天中的毒?她現在怎麼樣了?怎麼就肯定是我給下的毒?”只說毒倒,而不是毒死,那麼蔡氏還活著?
“這、……這個,衙役們也說不清,就是拿著衙門的拘票。這任的縣太爺,是知道咱們家的背景的,平日並不會來招惹咱們。我本來想著,阿東和咱們是一家,這其中有誤會,讓我跟去衙門和他說清楚,就大事化小了,小事化了了。可那衙役的意思,是必須要奶奶去才行。我好說歹說,讓他們等等,我先來通知奶奶。”
“有勞海伯了。海伯你還是回前面,好好招待那兩個衙役,我這換件衣服就過來。”
海伯依言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又對水幽寒說道:“奶奶不必擔心,一會我陪著奶奶去衙門。我和阿東是自小的交情,縣太爺也要賣咱們府的人情,必然不會讓奶奶吃苦。”
水幽寒笑笑:“那是自然的。”
海伯這才出了屋子,去前院不提。
水幽寒見海伯走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拉著小紅匆匆地進了裡屋。奶孃已經穿好了衣服、鞋子,想來是外面的話她都聽到了。現在見水幽寒進來,忙不迭問道:“奶奶,這可怎麼好。咱們並沒有送什麼吃的東西給那個蔡氏,怎麼就來誣陷您毒害她?”
水幽寒拉了奶孃和小紅在炕邊坐下:“奶孃、小紅,你們都彆著急。咱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這事肯定有誤會在裡面,我去衙門解釋開了就沒事了。只是,這裡只怕不能住了。奶孃,你和小紅趕緊收拾一下,帶著麒兒去鎮上找歐陽大夫。找到他後,就留在他那裡。我這完了事,就去找你們。你們千萬要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以麒兒為重。你們只要護好了他,我就安心了。”
當然要保護好麒兒,兩人聽水幽寒這般說,就依言去收拾。水幽寒讓奶孃把存下來的銀錢都帶在身上藏好,又親自給麒兒換了尿布,穿上自己剛給他縫好的小棉衣,小棉帽,外面又緊緊地包了幾層厚被褥。
奶孃和小紅習慣了聽水幽寒的吩咐做事,一開始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見了水幽寒那樣的眼光看麒兒,還要她們帶上所有的銀兩和值錢的東西。都覺出不對來,兩人對視一眼,明白過來,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姑娘,這事是不是就像府裡那次那樣,有人要害您。您這是要把我們都誆走,您一個人去抗官司嗎?姑娘,與其您去,不如奶孃去,奶孃年紀比你大上一倍,就是現在去了,也活的夠本了。姑娘,你帶著麒兒和小紅快點走。”
“姑娘,還是我替您去吧。我笨手笨腳,也做不了什麼事。當初我跟了姑娘,就是想一輩子報答您救命的恩情,現在用我這條命,換姑娘的,也是值當的。”
水幽寒是做了最壞的可算,可她還是想著能有些轉機。她什麼都沒做過,這次她到要看看,這些人要如何顛倒黑白。她喜歡過寧靜的日子,可若是有人欺到頭上來,她就要和她鬥一鬥。最後誰勝誰負,現在要下定論,可還早著那。讓奶孃她們帶著孩子走,是以防萬一。
“奶孃、小紅,你們不要這樣。我這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