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槿心情大好,他終不是對她沒有反應的。
她將臉湊得更靜了些,吐氣若蘭:“我們不是說過,今科畢的時候,見面的嗎?……”
她以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衛簿見蕭槿靠近自家主子,忙上前去道:“這位小姐,有話進屋裡說吧。”
蕭槿眼眸一眯,望了眼陰寡月,順勢道:“即是如此,本小姐進院討杯茶喝。”
衛簿哪裡料到這女子真會順著他的話說進院子,若是別家世家小姐,萬不會說這種話,況且這女子還是大雍貴族的模範女子。
衛簿很是無可奈何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扶著主子進了院子。
蕭槿倒不拘謹,隨著二人進院,於思賢主僕二人走在後頭,眾人各有心思。
蕭槿一進園子就瞧見滿園的紫藤,經一夜的雨,又開了不少,也敗了不少。
寡月也沒招呼著蕭槿坐下,只是目光落在牆角顧九前些日子抱來的三兩盆,盆栽的牡丹,今晨離開的時候走的匆忙,便是沒有注意到,現今無意一瞟,倒是驚訝的發現,花苞已綻放,花盤碩大,花姿雍容,若是慕七在一定會喜歡的……
慕七……
他眸中一黯,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慕七去了哪裡,這般離開一連一月未回,定是遇上什麼緊急的事情了,也不知有無危險,或者他收到九兒失蹤的訊息未。
這頭衛簿已去煮茶,因為將將到家,又是臨時來客,難免匆忙。
蕭槿倒是不緊不慢,從容的坐在石凳上,倒是於思賢替陰寡月招呼著。
踏雪去一旁幫衛簿的忙,這一連數日,衛簿與踏雪也算是熟悉了。
踏雪開啟一個白瓷罐子取出一些紫藤花瓣來,衛簿伸手攔住他,搖搖頭。
踏雪愣了一下似乎是懂了,這是九姑娘風乾的紫藤花瓣,就這麼些了,踏雪瞧了一眼蹲在院角望著那三兩盆牡丹花的白衣少年,止住了手。
但願這些紫藤花瓣能撐到九姑娘回來。
衛簿取來這屋子裡,九爺儲備的上好毛尖,他沏了茶,將茶奉給蕭槿,又遞與蕭槿的丫鬟一杯,再將最後一杯奉給於思賢。
寡月在那牡丹前蹲了許久,培了土,施了肥,澆了水,又蹲了許久都不願離去。
末了,他才想起這院子裡還來了客人,他撐著身子站起,覺得膝蓋有些僵硬,舀了一瓢水搓乾淨了手,又拿過一旁的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手。
他走至石桌前,一撩衣袍坐下,衛簿給主子端上了茶。
寡月朝衛簿微微點頭言謝,他未動茶,望著蕭槿不語,又凝了一眼於思賢。
於思賢是聰明人,他微撫額,起身朝蕭槿作揖:“蕭大人與南衣兄弟慢聊,在下先行回房了。”
於思賢領著踏雪回房,他不是沒有疑惑的,他自是知曉那日醉仙樓的事,他也知曉靳南衣朝蕭槿遞帖之事。
寡月沒有阻攔,其實有些事情本就是放在明面上的事情,於思賢在於不在,問題不大。他當著無數學子的面朝蕭槿投帖,本就不是什麼私下裡的事,至如今也有不少的人傳他雖有真才實學,卻也有引誘蕭槿,得蕭槿之支援狀元及第,若是如此他及第之後,棄蕭槿,守“糟糠”又如何解釋,於是又有人說,靳南衣此人城府極深,這不過是為了在皇上和天下人面前贏一個不棄未婚妻子的美名罷了。
對此,他只是付之一笑,經得多少讚美,就要受得住多少詆譭,這是為人處世第一點。
“蕭大人,關於先前之事南衣以茶代酒,謝過蕭大人。”寡月端起茶杯望向蕭槿,先行飲過一口。
他眸中無輩無喜,他氣質清冷,平淡的好似這凡塵之中一抹煙色,而當你輕緩抬首,順著那雙清澈眼眸,望向那一抹濃黑的深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