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楨相贈給了璃王卿泓。
只是那個黑袍人是誰,那樣一個周身散發著陰寒之氣,即使是炎炎烈日高照,也會讓人猛地打一個寒噤的男子,為何這樣的氣場有幾分熟悉,明明是沒有交集的……
“那個是孤蘇鬱,絕跡江湖的劍聖孤影之徒。”
高傲幽冷的聲喉響起,眾人都望向一身明黃太子冕服的卿灝,卿灝端起酒杯,兀自飲著,壓根不在乎旁人的眼神,孤蘇鬱可是他苦心培育之人,只是何其掃興,他終是未將名劍孤影收為己用。
卿灝的話傳開了,隨即就有人面露驚訝的望向臺上的黑袍人。
連璃王卿泓都不免一怔,原是如此,天下第一劍客的關門弟子乎?
寡月雖不知孤蘇鬱是誰,倒是對孤影此人熟悉入骨!
白衣少年低垂下眉目,耳邊嘈雜的爭論聲皆化為虛無,他罔若未聞,輕咬著薄唇,不再看臺前相鬥的人,似是陷入沉思。
臺前“噌噌”的聲響又將諸位大臣的目光吸引了去,顧不上閒聊,繼續觀看了起來。
桓青衣雙鐧相攻,孤蘇鬱隻手橫劍相擋。
在近臺沿的地方孤蘇鬱咬牙停下,身子就懸在了臺沿處。
看得一旁眾人心驚膽戰。
太陽正烈,桓青衣鐵面下的臉上以滲出了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他手中稍稍用勁,溫潤的眸子早已染上鮮紅。
他已經確定,這個黑袍人,就是那年行刺主子的人。
孤蘇鬱鐵面下的臉未嘗好看到哪裡去,他舉劍相抵的手輕顫著,許是體力有些不知,陰冷的目已有些渙散,猛地他想起月兒那句——
不要受傷。
他身子震了一下,桓青衣亦是感受到他此刻的震動,眉頭一皺,就要再使一層力送他一層。
不料,身下人,一踏臺沿,竟是一個猛的騰起轉身,身影一閃閃至桓青衣身後。
待桓青衣反應過來事,他棄掉一鐧,那鐧受力插進了一旁的大鼓之中。
“轟——”的一聲有些喑啞的巨響讓眾人一陣。
孤蘇鬱瞳孔微縮,那人棄掉一鐧的手已抓住他一隻手臂。
黑袍人皺眉,想拉他一起下臺?
妄想!
桓青衣豈是那般好對付的,一手抓著孤蘇鬱的臂膀,一手以鐧相擊。
二人瞬間相纏,看得臺下得人提心吊膽。
桓青衣奮力將他一拉,企圖借力使力將他拉倒,再讓自己反客為主,改變體位。
孤蘇鬱眉頭深皺,他豈會讓他如願,他要拉倒他,他不若順勢使力倒下,約莫著使了九層內力,二人一齊飛下高臺,飛下期間二人在空中轉了數個圈。
黑影與靛青色的身影相纏,在著地的時候孤蘇鬱以劍刺地撐起身子。
桓青衣下意識的讓鐧先著地,不料他金鐧比之長劍要短,猛地他身子低了孤蘇鬱三寸,正是桓青衣詫異的片刻間,孤蘇鬱抓緊時機,送了桓青衣一掌。
青衣受力,雖是強忍金鐧相抵,不料深黑的鞋沿還是有一厘的面積著地。
“停——”
一聲劍師的聲音響起,那劍師擦了一下額頭的大汗。
“勝負已定——”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那個太監將劍師寫下的名字呈了上去。
太子面露喜色,他下意識的瞧了一眼一旁的璃王。
璃王面上無驚無喜,早知道他的勢力滲透兵部,或者皇城軍旅還是相當難的,本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他也就只是抱著一試的心態。
桓青衣從地上爬起,也並未表現的十分失落,他只是覺得自己辜負了主子的期望,下意識的望了一眼主子那方,卻瞧見他正瞧著自己。
夜帝公佈了今屆大雍勇士的名姓,又封孤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