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兄趁著天還沒有亮,南衣要快些去靳公府,稍候再會了。”
寡月說著上了馬車。
回靳公府自是要帶著衛簿去的,所以昨日早晨衛簿就來了東城,來得急忙,沒同於家的打招呼。
小易與寧遠守家,衛簿駕車,蕭肅坐在衛簿身旁。
本來至從隱月閣回來後,寡月心裡因著顧九而甜蜜,卻因著即將要面對的許多事情,心情複雜無比。
那日回來就寫信給靳鄭氏,直言問有沒有靳雲湛遺留的信件,或者隻言片語都可以……
要打動靳公,他能想到的除去靳公逝去的長子,南衣父親靳雲湛,再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他揉了揉酸脹的額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太勞累了便是這個樣子,思慮太多也是這個樣子,他身子受不住,可是清閒不下來啊……
馬車在城南一處停下,這裡較城南的王公府有些偏,他以前來沒有正視過,今日瞧見了才知道,鄭國公府也在這附近。
鄭裕安是以前的來鄭國公庶出子的妾室所生,小時便不是個受寵的,便與了靳公長子為妾室,後來生了子,由靳公死去的原配做主抬為二夫人。
想到這裡寡月身子震了下,靳死去的靳老夫人能將鄭裕安抬為夫人,雖說大部分是因為靳南衣,但多少……或者說是有那麼一丁點,念著鄭裕安的……
他不知南衣出生的時候,靳公府發生了什麼,但一個妾室不光是因為生一個男孩就能抬為夫人的,姨娘和夫人的區別,在高門之中更加鮮明,而且自古一夫一妻(多妾),能立平妻的世家並不多見。
還沒等寡月下車,就聽到靳公府有人迎了上來。
是鍾翁,寡月聽見了他的聲音。
“可是,南衣小少爺來了?”鍾翁似乎是將披了件衣裳就出來了。
寡月這才從馬車裡頭出來,天還是黑的,也不知是第幾聲雞鳴了。
“鍾翁,晨安。”寡月柔聲謙和道,雲淡風輕的口氣,不失風度與雅緻。
與靳雲濤的兩個子女相比,鍾翁無疑是對南衣少爺的謙和心中生些異樣的。高門奴僕,也終究是奴僕,可是這南衣少爺,眼裡,似沒有主僕之別的。
這時候後頭有幾個提著燈籠的小廝進來了,忙上前了給寡月問禮。
“南衣小少爺,靳公和夫人們還沒有醒,老奴先領著您去堂前坐坐。”鍾翁說道,已上前帶路了。
鍾翁給命人給寡月看了茶,寒暄數句,先回房穿衣服去了。
等鍾翁穿好衣服來,靳公那頭的小廝才來報:靳公將將醒,南衣少爺恐是要多等會兒了。
鍾翁給寡月先傳了膳,拘謹地站在了一旁。
“鍾翁,且坐下陪我說說話吧。”寡月柔聲道,眉目溫潤。
鍾翁身在靳公府中幾十年,一路走過來能留在靳公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是知曉,南衣少爺有什麼話要問他,能問他的不會是什麼近年事情。
坐下同小少爺說話,他定是不敢的,這傳出去成何體統,他雖說與大夫人那頭往來不多,也就是每月的月例和必需品,但是不想因此生了無端嫌隙。
“少爺,老奴站著回話即可。”鍾翁笑道。
寡月身子動了動,環視四周,他來的這麼早,謝珍的人應該沒有起來吧,他凝了眼站在門口的蕭肅,若是有人偷聽蕭肅也會提示他的。
“鍾翁,我想知道我娘當時生我的時候的一些事情……”寡月沉聲道。
這樣發問就算真被有心人聽了去,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吧。
鍾翁愣了下,沒來由的經南衣少爺這麼問了一遭,本以為少爺是要問他關於大夫人和二夫人的事情。
見是自己能答的,鍾翁想了想,才道:“時間隔得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