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主要的一塊,卻能調動臨安部分兵馬。
“你……”對慕華胥,卿泓終究是說不出什麼狠心的話來。
“我將此物給你,是我的把柄,也是你的棋子,或許……你能感受到我的誠意……”慕華胥聲色沉著冷靜,妖冶的眉目不復,此刻像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生意人。
“阿七!”
少年沙啞的喚了一聲,心中似有什麼東西皸裂開來,撕心裂肺……
就不能向他坦白他的苦衷嗎?
慕七似是一震,一瞬過後,他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妖冶卻疏離。
“阿七……”這一聲呼喚掩藏在心底,卿泓不敢直視他的雙目。
伴隨著褐色身影的離去,耳邊迴響著數個聲音,稚嫩的、魅惑的、冷清的……
“祁連,慕華胥。”
“你若不喜這個名字,便喚我阿七。”
“祁連以北再無神醫,不過是一個噓誕罷了。”
“此簪贈你,足以讓你與家僕打道回府,祝你好運!”
“獨自暮憑闌,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往事只堪哀,對景難排。秋風庭院蘚侵階。
一桁珠簾閒不卷,終日誰來……”
“我將此物給你,是我的把柄,也是你的棋子,或許……你能感受到我的誠意……”
“……”
向西風回首,往事堪哀?
難道命運走至而今,你我,唯一的牽連只剩下交易了嗎?
“那麼,你要什麼?……”
對著褐色衣袍男子離去的背影,卿泓失神的喚出聲來。
慕七步下一滯,臘月十二昨夜積留的雪,今夜墨色的蒼穹卻能瞧見月光。
銀白的光輝照著他的側臉,他刀削的下巴高揚著,有白煙隨著呼吸而出,他似乎是長嘆了一聲。
“我要一個……願望。”似乎是許久之後,那褐衣男子才一聲長嘆說道。
願九州宇內永無殺伐,西涼子民免去奴役之苦,他的六個哥哥平安喜樂,願這天下海晏河清。
那麼卿泓,可以嗎?
那妖冶如畫的眉目沉鬱而憂傷,嘴角卻無奈高揚著。
即便是今後,你有你的無法履行,我有我的固執難當,慕七,寧負天下,再不負己……
世人休想再傷他分毫。
卿泓為他的眸光所蟄,那亙古般久遠的悽迷之色,讓他壘砌的心靈城牆轟然而塌。也許,任何一次回眸,都有絕對的風險……
可是,他不忍,他可以算計世人,被拉入權利的漩渦之中沉浮不安,卻……不願意見到這樣的慕七。
阿七,你究竟在哀傷什麼?
亂世之中,就連你,對一個路人都百般關懷的慕華胥,也要走上殺伐之路了嗎?
·
皎月雲隱,忽來一陣寒風,吹起門前男子三千青絲,那寒風夾雜著些許雪屑,迷亂了眉眼。
“阿七,我答應你,答應你一個願望。”
床榻上,溫潤的少年低垂著眉目,笑道。
寒風之中慕七怔在當場,末了,他緘默頷首後去了廚房。
他心中又失落,又激昂,百般複雜,千般糾結……
最終所有的鬱結都化作:一腳踹開廚房門的一句:“桓青衣,你掉灶裡頭了!”
一臉黑灰的桓青衣抬起臉來,與慕七慍惱的眼對視著,顯得憨厚又無辜。
“哈哈哈。”慕七大笑了幾聲,一瞬間心情甚好。
青衣覺得納悶,如何好笑了?他的確不會做飯啊?
“讓開,本座來。”慕華胥伸手拍了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