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光華的眼中,這五千鐵騎是奪命的煞星,但在許海風的眼中,這五千人實在有些不夠瞧,難道他們還能強得過愷撒人的重灌騎兵麼。
蔣孔明略顯尷尬地道:“學生應該不會算錯,只是不知道什麼環節出了點小問題,致使來敵的數量與預計中略有區別而已。這樣也好,我們的裝備就少用一些,多保留幾張底牌吧。”
斜著眼瞥了他一眼,許海風發覺蔣孔明的那張老臉上難得的紅了一次,他自詡算無遺策,今日的這等狀況極其罕見。
許海風調侃道:“略有區別,軍師不是預計來的起碼有三、五萬人麼?原來五千與五萬只是略有區別啊。”
蔣孔明一陣急促的咳嗽,然後道:“敵軍馬上就要到了,學生這就安排一下,稍後再來拜見主公。”說完匆匆而去。
許海風看著他狼狽而去的背影,笑而不語。他連正眼也未曾向那不斷迫近的五千匈奴鐵騎看上一眼。他相信自己的部隊,黑旗軍已經許久沒有伸出自己的利牙尖齒,是時候稍微熱身一下了。
在蔣孔明的指揮下,一輛大車推了出來,來到馬隊之前,平平放好。
去掉遮攔的帆布,裡面竟然是一隻碩大的銅鐘。不過與一般廟宇內的銅鐘不同的是,這個銅鐘的頂部被人開了個大口。
幾名軍士將這個銅鐘平擺在馬車上,鍾底超南,對準了那些揮舞著馬刀,口中亂叫的匈奴馬賊。
一個高大魁梧至令人心悸的身影出現在銅鐘的另一測,正是那個被漢賢帝冊封為天下第一勇士,讓二大宗師棘手無策的人型暴龍秦勇。
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蘇春偉和劉俊書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件事。他們的臉色大變,不必催促,立即跳下馬來,用雙手緊緊掩住耳朵。
劉俊書大聲地命令道:“禁軍……所有禁軍下馬掩耳,快。”
腦子靈光一點的,已經猜到了即將發生的變故,得到命令,立即照辦,而那些蠢笨的,則在同伴們的拉扯下才順利地完成這番動作。
唯有金光華等來自北疆大營紅色海洋軍團的數十人懵懂無知地看著同澤們忙碌的身影,他們的眼中甚至還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這些邊軍本來就不大看得起那群來自京師的禁軍,以為他們只是一些沒有經歷過戰爭的菜鳥。如今見到敵人勢大,竟然嚇得做起了縮頭烏龜。
劉俊書與金光華交好,走到他的面前,示意他照做,不料金光華只是搖頭擺手,就是不肯妥協。無奈之下,只好放棄,心中暗道,我已仁至義盡,是你自己不聽,怪不得我。
二輛大車之內,除了夏雅君之外的眾女早就戴好了蔣孔明特製的木棉耳塞。
而這位武技超群的女子則盤膝坐於車中,一臉的安詳,似乎已然入定。
匈奴人逐漸逼近,甚至已經能夠聽到他們口中不停的吼叫之聲。
許海風突然出現在蔣孔明的背後,問道:“這些傢伙在鬼叫些什麼?”
蔣孔明聳了聳肩膀,道:“他們在叫活捉夏雅君者賞銀萬兩。”
“好貴啊。”許海風感嘆道:“美女的身價就是不菲。”
蔣孔明吹了個響亮的呼哨,道:“主公的身價也不低啊,你的人頭也值一萬兩。”
許海風彷彿聽到天下間最為滑稽之事,啞然失笑,道:“我的人頭?只怕他們是沒有那條命去取了。”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氣轉重,竟是殺意盈滿。
“秦勇,可以了。”蔣孔明淡淡的叫了一句,隨後迅疾的戴上了耳塞。
秦勇正透過銅鐘的二個對穿的大孔,饒有興致的看著馬賊們的衝鋒。聽到蔣孔明的話,他嘿嘿一笑,站了起來,開始吸氣。
這一口吸罷,他猛地雙目圓睜,對準銅鐘的那面較小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