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風啞然失笑,說來也頗為奇怪,在上萬匹的血馬之中,竟然只出了這麼一匹能夠通人性的成長型血馬。
他至今還記得,當不信邪的蔣孔明親手喂下第一萬匹馬兒血酒之後的失望表情。這種萬分之一的機率讓野心勃勃打算組建一隻超騎兵部隊的蔣孔明也不得不打了退堂鼓。
好在就算是普通的血馬,其素質之強,也要遠在普通馬匹之上,縱然是比起方向鳴胯下的那匹北疆名駒亦是毫不遜色。
是以蔣孔明計劃中的那隻騎兵部隊最終還是順利成立,雖然比起預期的戰力要相差了一個檔次,但縱觀天下,若是自認第二,還真沒有人敢說第一。
許海風親熱地揉了揉烏雲頸中的毛髮,烏雲伸長了脖頸,閉上了雙目,顯出一副極為享受的神態。
方向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人一馬的組合,半響才道:“真乃神馬也。”
此行之中,許海風帶了五十快騎,而方向鳴則只帶了二十名隨從,經過長途跋涉,坐騎之優劣,一目瞭然。
所有的血酒戰馬雖然鼻息粗重,但一樣顯得精神抖擻。雖然它們的速度未必能夠快過方向鳴的北疆名駒,但是在耐力和負重之上,卻要更勝一籌。
最為醒目瞭然的,當屬許海風胯下的烏雲。
它身上的毛髮油光滑亮,不見半點汗漬,除了略微蒙上薄薄的一層飛灰之外,根本就看不出片刻之前還在劇烈的疾馳。
烏雲似乎跑出了癮頭,不停地刨著四蹄,時而叫喚二聲,像是在催問許海風為何停下一般。
方向鳴心中佩服萬分,眼光一轉,落在後面一個身材消瘦如猴的青年之上。
一行人中均藉助腳力而行,唯有這個青年與眾不同。
他能夠跟上眾人,憑藉的並不是跨下駿馬,而是自己的一雙長腿。
他的動作輕忽飄柔,行走之間,足不點地,彷彿身體沒有半分重量似的,輕如鴻毛,就這麼在地面之上滑行飄過,瞬間便已遠去數丈。
就在剛才,無論方向鳴的北疆名駒奔跑的速度有多快,都無法將他拉下一絲一毫。
而且,看此人面不改色,氣定神閒的模樣,別說是未盡全力,只怕連一半的速度都未曾用上。
方向鳴心中暗自詫異,怎麼天下間的奇人異士都象自投羅網般投入自己的這個二弟麾下,旁人想要找到一個都難比登天,他的黑旗軍中卻是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
除了此人之外,尚有數人,讓他不敢心存絲毫小覷之心。
自從在攻打臨安城之時,見過哲別的神箭之術,方向鳴就把他劃歸為超人類中的一員。如果這位箭術大師有心要暗算什麼人的話,只怕除了宗師級別的巔峰高手之外,其餘的人都是在劫難逃,起碼,他自己就有自知之明,知道萬萬無法躲得過這驚天一箭。
最後一個則是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他坐於馬上,自有一股磅礴之氣,如崇山峻嶺,傲睨自若,使人不敢觀之。
自從方向鳴踏足一品之境,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生出這種感覺。就算是對於已然成為半個準宗師的許海風,他也未曾如此心生忌諱。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的武功修養更在許海風之上。
只是這個可能,委實太過於駭人聽聞,能夠勝過許海風的,當今之世,唯有宗師級數的絕頂高手了。任由方向鳴想破了腦袋瓜子,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麼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莫非他們都是突然從天上掉下,從石頭裡迸出來的不成。
在這位老者的身後,則是林長空和許海名二人,這二人雖然名聲不顯,但也都是絲毫不弱於他的一品高手。
方向鳴長嘆了一口氣,自己堂堂的一位一品高手,無論在朝在野,拿出去都是響噹噹的金字招牌。但是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