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牙,緩緩的道:“老臣當盡力而為。”
高承偉搖了搖頭,他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是對此毫無信心。
“其實……“劉華良喃喃的嘀咕著。
“你說什麼?”劉正中聽不清楚,詫異地問道。
劉華良看了張子華一眼,欲言又止。
“無妨,你儘管說。”張子華吩咐道。
劉華良在眾人的注目之下,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水霧,他抬頭正好迎上劉政啟不耐煩的目光,心中一凜,頓時說道:“適才我與大統領探路之時,看到匈奴人對於右手殘疾之人特別留意,一旦發覺,不問青紅皂白,立即收押。所以我想,他們肯定是得到了先生在殿下身邊的訊息。不如請先生暫留此地,我們……”
“胡說。”劉政啟一聲怒喝,打斷了他的話。
劉華良低下頭,不敢再說。
張子華的面目愈加陰沉,他轉而問向劉正中:“劉統領,此事當真?”
劉正中默默地點頭不語,氣氛頓時凝實起來,沒有人再敢說話,死寂一般的空氣讓人心頭壓抑。
“原來如此,想不到竟然是張某人拖累了殿下。”張子華長嘆一聲,打破了那死一樣的寂靜。
“子華莫要胡說,你是孤的左膀右臂,又如何會拖累於孤。”劉政啟立時否決道。
張子華微微一笑,臉上的陰翳散了開來,彷彿拔開了雲霧,露出了太陽般爽朗的笑容:“匈奴人如此做為,正好為吾所用,殿下當可保全了。”
他的這番表情極為罕見,劉正中等人近日來尚是首次得見,不由地心中一動。
劉政啟心跳加快,一股不祥之兆無緣無故的升了起來,他凝視著這位首席謀臣的雙目,問道:“子華,你說什麼?”
“沒什麼。”張子華平靜的說到。
他看向劉政啟的目光中有著太多的不捨和依戀,此時,他已不是那個冷血無情的太子謀士,他只是一名放不下心中牽掛的普通人。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眼中再度堅強起來,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執著和堅持。
“殿下,臣要離開了。”張子華一整衣袍,重重地跪倒在地。
劉政啟怒道:“不許胡說。”他的聲音中竟然也有了些無法控制的顫抖。
“殿下,臣若不在了,您日後可要照顧好自己啊。”張子華對他的呵斥充耳不聞,自顧自地交代道:“麒麟軍團譚宏達乃是先帝愛將,更是殿下您孃家的姻親,絕對不會有負於殿下。只是,如今天下大亂,殿下到了麒麟軍團之後,不可輕率出擊,當韜光養晦,擇機而動。
”
劉政啟心亂如麻,他急道:“子華,你不必說了,無論如何,孤都不會允你離去。”
張子華看著他,突然笑道:“既然殿下執意如此,那麼微臣從命就是。”
劉政啟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子華不會棄孤而去。”
劉正中等人看著張子華,眼中充滿了驚訝之色,也許其中還有著一絲若隱若現的不屑。
張子華正要開口說話,突然臉色凝重地盯著太子殿下左側的劉正中,驚問道:“劉統領,你在幹什麼?”
劉政啟一怔,下意識的回頭張望。只見劉正中一臉的詫異,雙眼之中更是一副莫明其妙。他心中不解,正要詢問,突然看見劉正中的臉色大變,伸出手來,似乎要招呼著什麼。
後腦一痛,劉政啟頓時目眩神搖,暈了過去,軟綿綿的身軀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癱了下去。
就在眾人驚異不定的注視下,張子華伸出了那隻剛剛敲暈了太子殿下的左手,扶住了他癱倒的身子。
劉華良一個箭步上前,從他的手上接過劉政啟,抬頭望去,眼中充滿了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