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微微沉默了片刻,花清茉上前一步,走到囚車邊,抱出了一個殘缺的孩子,讓那個孩子面對下方暴動混亂,有些失去理智的百姓。
☆、45皇位協議
另一邊,臺階邊側樹林之中站著的白紫簫唇角笑意妖美豔麗。白色的陽光從樹的縫隙之中落在他嫣紅的唇角之上,浮光瀲灩,流年似錦,恍若時光尾端終年不敗的花朵,美麗芬芳。幽暗的雙眸,好似縷縷沉香掠影而過,薄霧濃雲,不見緣邊。
“王爺,夫人一人面對逍遙國百姓是否有些孤立無援?”楚向白望著眼前之景,不禁出聲詢問。終究是個女子,那些皇室男兒都不值該如何處置?他們夫人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夠從容此番場景,然後泰而處之?
“楚向白,你可知茉兒年歲幾何?”白紫簫目光凝視著花清茉問道。
如此問題讓楚向白很是疑惑,不解他們主子為何會問此事。尋思了片刻,楚向白還是出聲回答:“夫人好像一十有八了。”
“她已經十八歲了。”白紫簫唇角笑意微微加深,猶如一朵水中隨波而動的碧血菡萏一般,光彩華耀之間,妖惑動人。而他的聲音一如最初,冷漠無情:“本王一直在執手教她,只是教她做,不是替她做,世間百態,人生紛繁,該由她自己親自去嘗。”
在白紫簫說這話的同時,花清茉目光寧靜至極的望著眼前的百姓,手中抱著的孩子,安靜的睡著,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但是這孩子或許永遠都不會知曉,像他這樣的孩子身上,到底有著多少人的痛苦以及絕望。
望著那殘缺的孩子,那些憤怒的百姓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畢竟,他們有過的孩子,也是這般的可憐。
如今,一個相同的孩子就在他們的面前,一切的憤怒都抵不上看到這孩子時,心中的失望以及悲涼。
“我有個女兒,出生幾個月了。”花清茉突然開口,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她的聲音平靜的猶如平湖秋水,安謐而又緩和。“所以,你們的心情,你們的恨,我都懂。但若是你們覺得反了這些人,殺了這些人,此事便能得到解決,那麼你們動手便是。可是,你們看看這孩子,再想想我們在雪月湖中所見景象,難道真的希望逍遙國還有這樣的孩子出生嗎?”
花清茉的話讓百姓們陷入沉思,他們現在的確有滿腔的怒火,滿腔的怨恨,想要找人發洩。但是看看這些孩子,想想他們被殺的孩子,所有的怒火根本不知道從何發起?也不知道如何去發?
人群之中發出了嗚嗚的哭聲,哭泣的聲音比剛才憤怒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悲哀,更加的無助。
他們,到底該如何是好?
聽著百姓的哭聲,花清茉臉上的笑容微微沉了下去。隨後她走到藍焱身側,附在他的耳側,輕言耳語。
“公子的意思是?”藍焱聽到花清茉的話後,微微有些詫異。這做法不得不說,此世間定然尋不到第二人了。
“藍將軍,勞煩你了。”花清茉對著藍焱一笑,秀如美玉的臉龐看起來端莊高貴。隨即,她的目光看向百里辰遠,以及四位王爺,道:“我記得今日是二皇子登基前祈福的日子,有些事,我們去四方寺中說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鳳王爺望著花清茉,臉龐之上滿是怒意。若不是這個臭小子,從中搗亂,這些百姓必然已經信了自己的話,然後離開。如今造成此種場景,全部都是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臭小子所為。
對於鳳王爺的話,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而此時,百里辰遠看了花清茉一樣,出聲道:“百里卿華,既然你有話要說,那就去四方寺說個清楚。但是本皇子先說清,一個流落在外上百年的百里後人,想要奪取逍遙國的帝位,絕不可能。”
“哦,是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