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花清茉,向她介紹:“茉兒,他是樓蘭古城的城主樓夜白,與我年紀相仿,我們是在同一年被文景吩咐手下送到軒轅塔。自離開軒轅塔,大概有二十年沒見了。”
“是二十二年。”樓夜白出聲糾正,隨即他對著花清茉點了點頭。“白夫人,在下樓夜白。”
“樓城主。”花清茉望著樓夜白,輕輕的笑了笑。樓夜白的容顏完全無法與白紫簫的天人之姿相較,甚至連雲邪、楚向白等,他都比之不過。不過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沙漠中的一滴甘泉,舒服而又幹淨。
此時,樓夜白轉頭看了看身邊站著的女子,出聲道:“這是內人楚夢甯。”
“楚夢甯?”白紫簫聽到這名字時,唇角的笑容微深了深。他的視線轉向站在樓夜白身側的楚夢甯,漆黑的眼瞳彷彿深及萬里的海底,幽暗無光,寥寂深遠:“樓夫人,本督主有一相熟之人,他的表妹也喚作楚夢甯,他是天垣之人,與樓蘭相距甚遠,想來你與他表妹應該只是同名,對吧?”
聽到白紫簫的話,楚夢甯的表情明顯的滯了滯,她動了動,還未說話回答,樓夜白便出聲打斷。
“你們千里迢迢來此,應該也累了,好好沐浴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倒也不算遲。”
“的確,趕了這麼久的路,本督主是有些乏了。”白紫簫知道樓夜白是在為楚夢甯掩飾,他對於這些人的恩恩怨怨並無興趣,只是那人他甚為欣賞,所以便隨意問了問。
走進樓府,樓夜白親自帶著他們去往休息的院落。
進了房間,裡面的擺設雖然與外面的地方有些不同,不過看起來倒也清幽別緻。因為要抵制風沙侵襲,這裡房間的窗戶都只有一本普通書籍大小,所以房間中看起來格外幽暗。
“紫簫,我們來樓蘭到底是要做什麼?”花清茉坐在羅漢床上,目光凝視著白紫簫的背影出聲詢問。
此時, 白紫簫背對著花清茉,似乎是在看窗外之景。而花清茉話音落後,他便轉過了身。
或許是因為房間中太過昏暗,而透過窗戶透進來的光芒又似乎太過強烈。光芒照在白紫簫的肌膚之上,是一種恍若透明的皙白。他望著花清茉,唇角的笑容邪魅,依舊是那種妖到極致的蠱惑。
“過幾日你便會知曉,如今不用這麼急著問本督主。”
“哦!”花清茉點了點頭,微微沉默了下,再次開口:“紫簫,你和樓夜白可算是朋友?”
說完之後,花清茉突然想到白紫簫以前說文景是他第一個朋友。如今想來,那可能只是他的一場戲罷了。
“不算朋友,我和他不過是境遇一樣,都是從小便被文景,按照他的意願培育長大。”白紫簫抬步走向花清茉,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妖邪詭異。他坐到花清茉身側,手攬住花清茉的肩膀,將她摟入懷中。唇慢慢附到她的發上,緩緩下移,直到落在她的耳廓上時,方才停止:“僅僅是同命,罷了。”
“文景培育他的目的與你,與楚玄瀟似乎並不一樣,對嗎?”花清茉抬頭,由於她的臉靠在白紫簫的胸膛,所以她能看到只有他尖削優美的下巴,以及豔色薄唇上的邪佞笑容。
聽到花清茉的話,白紫簫並未立刻回答,他低頭吻了吻花清茉的額頭,聲音冷漠:“逍遙國第一任國君據說出自樓蘭古城,這或許就是文景一千來護衛樓蘭,讓它不被風沙侵蝕的緣由。他在外遊蕩多年,卻時時記掛著故里,倒也算是情深義重。”
“他是樓蘭人?”花清茉有些詫異,不過想想文景那樣的人竟然會培育樓蘭古城城主,想來也是因為這裡是他故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人都是需要歸處的,即使他和樓蘭都已經千般變化,這裡仍然是他的故鄉,是他歷經千年時光,也無法丟下的東西。
此時,花清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