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務必要小心,還有切切要不斷派人前來聯絡,以為照應。”
看著楊寶拱手去了,一旁的劉雄緊跟著問道:“那葉將軍,咱們怎麼辦?”
作為高達麾下的悍將,劉雄稱呼一聲“葉將軍”,而不是“葉使君”也是情有可原的。雖然劉雄頗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該問的自己都不能問,比如葉應武是怎麼如此精準而迅速的收到訊息的,不過下一步大軍的走向他卻不得不問清楚,畢竟這兩千兒郎也是他頗為看重的麾下,就算不是劉雄,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這麼糊里糊塗的就跟著葉應武向前走。
葉應武看向遠處連綿的群山:“步步為營,不可冒進。以寡擊重,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埋伏,恰恰此間連綿山勢也頗為合適。”
劉雄一怔,旋即搖頭:“劉整此人末將素有了解,說句實話頗有大將之風,更何況又常年駐守此間城池,對於周圍的山川想來已經爛熟於心。若是埋伏的話,恐怕很容易就被識破了。”
此時的劉整實際上還只是一方鎮守,等到襄陽之戰如火如荼的時候,這個在水戰上頗有些天分的人憑藉著他執著的性格打動了忽必烈,最後在忽必烈這個雄才之主的支援下組建了一支龐大而強悍的水師船隊,張世傑、夏貴、范文虎,一名又一名被宋廷委以重任的大將被劉整殺的丟盔棄甲,襄陽圍城六年,也就只有張貴、張順兄弟兩個曾經讓劉整和他的蒙古水師吃過癟。
所以至始至終葉應武不敢小看這個南宋叛將,這也是為什麼葉應武堅持要除掉劉整,因為此人不除,以後必為大患。而這個時候,以六扇門和錦衣衛的能力,還做不到“用間”除去這一員已經在忽必烈那裡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大將,只能讓葉使君千里迢迢而來了。
沒有辦法用陰的,那就光明正大、痛快淋漓的廝殺一場!
劉整麾下雖然原本有數萬兵馬,但是常年和南宋的來往交鋒使得他的實力受到了很大的削減,再減去留守潼川府這一重鎮的兵力,實際上可以出城野戰、進逼瀘州的也就只有**千人馬再加上二三十條中小型戰船。
當然,如果真的堂堂正正野戰,恐怕這**千人馬也可以將整個葉應武麾下的宋軍碾壓成粉末。
“水師必須拿下。”葉應武咬著牙暗暗思忖,這樣就可以儘量將劉整引到資水岸邊,器械精良的兩淮水師就可以從資水上就近發射弓弩箭矢,甚至派遣戰船水卒上岸從背後突擊!
可是最讓葉應武放心不下的反倒是水師,張世傑這個水師二把刀的本事,真的讓人無力吐槽。張世傑的對手也不再是上一次已經殘破的蒙古水師,而是劉整當初從瀘州帶著一起叛逃的宋軍川蜀水師,在另外一個時空,正是以這麼一支水師作為骨幹組建的蒙古水師,將張世傑一次又一次打的丟盔棄甲、無功而返。
真的堂堂正正水戰,雖然張世傑的兩淮水師現在實力遠遠凌駕於劉整水師之上,葉應武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前方尋找空曠之處就地紮營,劉將軍、楊寶,你們兩個務必將營寨給某看住了。另外還請劉將軍選取百餘名水上功夫比較好的兄弟,隨某前去水師督戰,江鐵帶著某的親衛隨同。”
劉雄和楊寶都是一怔,沒有想到葉應武卻是唱了這一出,不過細細想來此時也就只有將水上一戰拿下了,方可以在陸上有所依憑,所以劉雄和楊寶心中雖然忐忑不安,卻還是急匆匆的去了。
同時另外一名傳令兵也向著資水的方向前去,讓張世傑在前方尋找平整灘頭隨時準備接應葉應武上船。幾道命令下去,只是埋頭趕路的宋軍頓時有些嘈雜,不過也看得出來高達真的是將麾下精銳交付給葉應武,所以遴選士卒頗為複雜的事情,竟然一個時辰之內就已經完成,而且整個隊伍還是在前進的路上,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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